人的記憶力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衰退,寫作可以彌補記憶的不足,將曾經的人生經歷和感悟記錄下來,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憶。那么我們該如何寫一篇較為完美的范文呢?這里我整理了一些優秀的范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下面我們就來了解一下吧。
那棵樹篇一
我來到那棵樹,久久佇立。
那是棵很普通的樹,隨處可見,城市的每個角落它都存在著。它高高的佇立著,俯瞰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它的樹干很粗并不是筆直挺立著,而是像個老人彎曲的脊背。一大片一大片的樹皮相連接,形成最自然的保護。
在我小時候的記憶里,它出奇的.高大,為我們撐出一片天地。
它的枝葉繁茂,有著許許多多的分枝,每一處的分枝是一種生命的延續。每一片葉子經過陽光的洗禮泛著瑩瑩的綠光,生機勃勃。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仲夏,深深淺淺的鼻鼾聲,婉轉的知了聲,相互交織著,奏成一首美妙的曲子。一排排長椅,成為人們午后休息的地方。
這棵樹見證了幾代人,經歷了多多少少的風吹雨打,它默立著,靜靜地守候著。
可是再怎么旺盛的生命也有會凋零的一刻。
那年那天,當我聽到噩耗傳來的時候,焦黃的枯葉落了滿地。
從小父母總是在外奔波,無法照顧我。在我的童年里,只有爺爺的身影。在空閑的時候,他時常會帶我去附近的小公園里,他帶著我來到那棵樹下來消遣午后的時光,給我講述有趣的事物。
在炎熱的天氣下,他帶著我去買五毛錢一根的冰棍。坐在大樹下,吃著冰棍,聽著低沉的聲音講述著古老的故事。
那是我童年里最美好的時光,許多年后的回憶依舊清晰可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當我失魂落魄地來到那棵樹下,昔日的景象立刻就浮現在眼前。當視線觸及的地方漸漸模糊,臉上一陣冰涼。在這個深秋里,帶著一絲蕭瑟,一絲惆悵,還有那隔著最遙遠的思念。
枯葉被秋風卷起,在空中翻轉了幾圈,最終落下。禿禿的枝丫零星散落的幾片葉子,被風吹起搖搖欲墜,像是對自己那輕若無聞的低聲細語。
春暖花開,我又來到那棵樹,又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時光,寄托這濃濃的思念。
景物還在,只是物是人非,但依舊是少了什么,已經回不去了盡管我是如此懷念。
歲月穿過時間的手指,留下了躊躇的時辰。
那棵樹篇二
我是一棵不起眼的樹,雖然也生在這城市,卻被遺忘在公園的角落里。
一陣風吹來,吹動了我歪曲的枝條。他們天生丑陋,如蜈蚣般扭曲交錯,沒有一點美感。是幾位穿著臟兮兮的工作服的人將我搬到這兒,用鏟子隨便刨了幾鏟土,便扭過頭去討論晚上到哪里去喝酒的事兒了,沒有一個人回過頭來再看我一眼。
此處人跡罕至,只是偶爾有人路過。這不,來了兩個老人,拐杖敲得噔噔響,一路上絮叨著家人的種種不是。太累了,就靠在我身上休息,我感覺他們與我的呼吸的頻率都是一致的。還有一個小孩喜歡來。他總是一個人,每次都似乎剛哭過。他總用擦滿鼻涕的手過來扒拉一下我的葉子。這就是我平常的生活:沒有風風光光、光鮮亮麗,沒有面對風沙堅挺屹立、威武不屈的偉岸,也沒有為路人帶來陰涼庇護之類的無私奉獻。總之,沒有傳奇,也沒有浪漫,只有平淡無奇。
但是,我很滿足。
我喜歡這里。起碼,我是自由的,是無拘無束的。不會被強制塑形(用些木棒和鐵絲,強行拉伸,我老胳膊、老腿的,怎么消受得起?)我那些尚在路邊值守的同伴,連樹冠的大小都是受限的。好不容易經過一個冬天的積蓄,在春天長出了一些新葉,還沒招搖兩天,就被園藝師們開來先進的樓車用電鋸統一裁出了大小一致的蘑菇頭。一片新葉也不剩,全老枝老葉,整齊的斷口處全是乳白色的血液啊。在這里,有鳥兒;公路兩旁,哪只鳥敢停留?在這里,有鮮花;街道上行道樹密密匝匝,哪有空間種花?這里有云,那里有霓虹燈;這里有風,那里只有汽車尾氣。我又可以與清風白云游戲了,我的根還能更緊密的擁抱土地,我感覺自己又跟整個大自然融為一體了。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棵樹,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只是需要你用心傾聽罷了。
那棵樹篇三
;乾坤山頂,盛開著大朵大朵的蓮花云,山下,負重的挑夫似螞蟻銜米粒般爬行。乾坤山的山勢雖然平平,但是生長的樹卻很奇特。千余種各色樹木葳蕤茁壯,又稱“千樹山”。山中,兀自佇立一坤星樓,樓上建有文昌閣,千年松柏掩映其間,顯得古樸神秘。據傳為紀念文曲星而建。
文昌閣中,方丈悟真偶爾打坐。悟真雖雙目失明,耳力卻異于常人,人云可以穿時越空。他能聽出一座林間有多少飛鳥走獸,甚至是多少只螞蟻,更因每每預知靈驗,前往占卜問卦者眾。
我任職縣文聯,每年都會上山走兩遭。先前的“三人行”上山,如今唯我踽踽獨行。
在大學中文系學習時,我與同學郝謙和譚瑟關系甚篤,成績不分伯仲,輪流爭第一,被班主任孔老師稱作“三人行”。彼時青春年少,三人每年常相約上乾坤山,登坤星樓。奇樹秀枝,影影綽綽;清風雨露,云遮星布,這些帶來無數寫作靈感。夜里筆下汩汩滔滔,成就我們多少錦繡華章。
畢業十幾年后,郝謙做了領導,譚瑟當了國企老總。我們之間來往開始減少,一起上山更是屈指可數。
忽然,那一日,郝謙和譚瑟電話相約登山,稱忙中偷閑,釋放壓力。我作為東道主偕二人重上坤星樓,巧遇悟真方丈在文昌閣打坐。我們三人心意相通,一同拜見方丈。
“文化?權勢?時空?可否彌補斷層?”郝謙最喜哲學,率先發問。
“不足知足,影正行正。唯自律可救。”悟真方丈一字一板地說。
“人人如可自律,何必上山求拜?”譚瑟有些嬉皮笑臉。
“除自律,可有他法?”我們三人異口同聲,相視而笑。
郝謙先挑一翠柏,一摟粗,老樹虬枝,雄踞林峰,卓爾不群。
譚瑟挑一“夫妻松”。但見兩松一高一低,佇立聳入云端。樹中各伸一枝,交互纏繞。兩樹相距一米中間,一株小松玉樹臨風,如一家三口,煞是喜人。
我選一白楊樹,高大通直。北方普通一木,皮實耐活。樹賤易養,囊中羞澀,與捐資少相配。
認捐畢,郝謙出資讓人鑿山架管,引來百米外一道山泉。我與譚瑟的兩棵樹順帶也雨露均沾。
次年夏,我上山為楊樹除草,卻見巨柏枝葉萎靡,夫妻樹落葉滿地。
三年后,我與一仰慕我的女文友一同上山賞景。返程見巨柏干枯,夫妻樹高者干裂欲倒,我的白楊也了無生機。我疑惑叢生,忙上閣探問究竟。
“我夜聽巨柏,貪汲山泉甘美,吸水過盈爛根而死;夫妻樹主樹右側十米一柏樹于地下纏繞其根吸取精華,必行將就木;白楊蠢蠢欲動,如不引以為戒,三樹將殊途同歸!”悟真方丈面窗打坐,并不回頭。
到了年關,譚瑟打電話給我,說郝謙被市紀委監委帶走,巨額存款并十余套別墅充公。僅過半月,報載譚瑟貪權好色,常與女下屬放浪形骸,已被留置。我大為驚異,撕了離婚協議書,拉黑了兩位常聯系的女粉絲。
年后,我到省城拜見亦師亦友的孔老師。寒暄后談及二位師兄,唏噓不已。
字畫中,“獨善其身”四個字筆鋒蒼勁,力透紙背。
回家后,我做了乾坤山下千米外一所孤兒院結對志愿者,為孤兒們義務上寫作課。在這里,偶遇郝謙的兒子,一位青澀而陽光的志愿者。他稱這所學校是山上方丈捐款籌建。
我仰望乾坤山頂,大朵大朵的蓮花云怒放,潔白如初。
選自《遼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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