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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與泥土篇一
泥土孕育了世間萬物,卻從不妄自菲薄,從不奢求回報。
我的家鄉(xiāng)在北方,家鄉(xiāng)的泥土都干成一塊塊的。放在手里,輕輕用力,就全部碎成粉末,松手,便隨風即逝。
我們家的大門前種了一小片青菜,奶奶經常給它們澆水,所以長勢不錯。光想著它們從小小的種子長得像盤子一樣大,就不禁覺得十分可愛。
小小的種子們不停地向泥土索取著它們所需的各種養(yǎng)分,而無私的泥土母親則毫不猶豫的給予著。為她的小輩們傾出全部心血,絲毫的不加保留。
我本來是十分討厭吃青菜的。可是奶奶似乎完全不理會我,總是說青菜營養(yǎng)高,能讓我長高。于是我開始慢慢地吃起來了。也是因為奶奶做得好吃吧,我漸漸地喜歡上吃青菜了。
可是,奶奶您卻又不再做給我吃了。孫女很不喜歡這樣呢。真的,很不喜歡。
到了五六月,青菜金燦燦的花又開的嬌艷無比,芳香四溢。勤勞的小蜜蜂們就幫忙傳播花粉,‘“嗡嗡”的忙個不停。
八九月份的時候,青菜會用行動證明它們愛偉大的泥土母親。它們化自身為養(yǎng)分,永遠的與泥土融為一體。
奶奶,您相信有來生嗎?偷偷告訴你:孫女相信哦!奶奶,雖然我再也不能吃到你做的東西了。可是我知道,您一定會繼續(xù)陪伴在我的身邊,默默地守護著我。或許您就是夜晚的星空中,那一顆最亮的星。用您的溫柔光芒籠罩著我,保護著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擔心我會著涼,害怕我會生病。可是現(xiàn)在孫女已經長大了。您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操那么多心了。累的您生病了、離開了。沒關系的,孫女會很幸福,和天上的奶奶一樣幸福。
等來生,奶奶來做孫女的后輩吧!我會給您炒青菜吃,讓你長高;我會教你種青菜,告訴你多久要澆一次水;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呵護你的成長。這次,換我來為您操心吧!
珍珠與泥土篇二
飛機終于升空,舷窗外的藍天真美,那潔白的云朵好像就在身邊游走似的,真想伸手去和它們握握手。
淚水奪眶而出,故鄉(xiāng)、親人,可不就是培育我長大的一片沃土。我下定決心,不管飛得多遠、多高,也要心系這片土地,回到她的懷抱。
珍珠與泥土篇三
;李天斌,黎族,貴州關嶺人。中國作協(xié)會員。作品散見于《北京文學》《十月》《散文海外版》等。出版散文集《看得見的河流》《草木黎人》。
在我們這里鄉(xiāng)村,人們總是敬奉三樣東西:一是神祗,二是祖宗,三是土地。其中神祗看不見摸不著,祖宗看得見夠不著,只有土地,既看得見也摸得著。所以,對于土地,除了具有仙界的肅穆莊嚴外,更有人世的煙火氣息。
爺爺引我拜過神祗和祖宗后,就讓我拜土地。在我們家的神龕上,土地神位于最下面。爺爺說這并不是土地神的位置低,而是因為地生五谷,五谷養(yǎng)人。別的神祗,以及祖宗他們,全都是靠土地養(yǎng)活,所以土地神位于神龕下面,就是要讓我們記住,我們都是生長在土地上的一株植物,土地就是我們的根,我們的雙腳離不開土地。
我跪在土地神的面前,爺爺將他取回的一捧泥土,拋撒在我的身上,為我洗“泥土浴”,意即從此跟泥土結緣,并將一生接受泥土的滋潤。在我們村,人一生要洗兩次“泥土浴”,一次是出生成人時,一次是死亡的時候。亡人就要被埋葬的那一刻,亦要往其棺材上拋撒泥土,意即生命回歸土地,并從此得到安慰。無論生死,都離不開土地。土地始終以母性的仁慈,庇佑和撫慰我們。
泥土拋撒完畢后,爺爺無比欣喜地說我就像一株已經下種的莊稼,從此生長在土地上了。當然,后來我也會想,當我以及我們開始在土地上生長的時候,我們其實也在等著土地下一次對我們的收割。我們的生命,就這樣等著土地將其輪回,并從此有了歲月,有了塵世。
祭祀完畢后,春天就到了。
布谷鳥也叫了,“栽早苞谷——栽早苞谷——”,一聲緊似一聲,一聲聲就像落在我的頭頂上。我抬了抬頭,可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只鳥影,可在我抬頭的時候,那聲音分明還繼續(xù)從我的頭頂落下,“栽早苞谷——栽早苞谷——”爺爺顯然明白了我的心思,爺爺讓我不要再看了,爺爺說這布谷鳥又叫報春鳥,春天雨水落下來,它突然就來了,一來就催人們栽早苞谷;春天結束后,它就不見了,從來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里,又到哪里去,因此又被人們稱為“神鳥”。作為“神鳥”,人只能聽到它的聲音,但不能看到它的身影……我似懂非懂,可是一只布谷鳥的出現(xiàn),連同“泥土浴”與“乳泥”一起,讓我對土地的認識,從一開始就攜帶了神秘莊重的色彩;從一開始,我就不得不以一個朝拜者的姿態(tài),匍匐在土地上。
我看見了地壩里的莊稼。確切一點說,我看見了從地壩里長出來的苞谷林。看見它們的時候,我就坐在苞谷地里。我還記得,春天落雨的時候,我剛剛坐在這里,在爺爺把那些泥土一塊塊掘起來并使之成為“乳泥”后,我就一直坐在這里,一直到春天結束,一直到夏天開始,我都一直坐在這里,可我并沒有看到苞谷林往上長的樣子啊——它們究竟是什么時候往上長的呢?它們一定是趁我抬頭仰望藍天白云的時候,或者是趁我看著飛過苞谷地上空的鳥兒時偷偷地長高的吧?正在我想著一株株不小心就長高了的苞谷時,爺爺又開口了。爺爺說:“莊稼就像人一樣,一不小心就長高了,一不小心就長大了,還一不小心就老去了!”爺爺?shù)脑拠樍宋乙惶1M管爺爺也一直跟我呆在苞谷地里,可他卻一直都在忙著給苞谷鋤草,從春天開始,一直到夏天結束,一直到現(xiàn)在秋風起了,爺爺一直都在忙著給苞谷鋤草。我原以為爺爺并沒有管我,一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爺爺一邊忙著給苞谷鋤草,一邊也在緊緊地注意著我,甚至是,包括我內心的所想,都沒逃脫他的眼睛!
我忍不住看了看爺爺。爺爺正彎下腰去,鋤掉了一簇又長起來了的草,那簇草正纏住某株苞谷的根部,正企圖纏上苞谷的腰身,現(xiàn)在它們被爺爺一鋤頭就給除掉了。從春天開始,到夏天結束,一直到現(xiàn)在秋風起了,到苞谷開花了,爺爺一直都呆在苞谷地里緊緊盯住不斷長起來的草,每一根草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敵人,每一根草的出現(xiàn),就要引起他的一場廝殺。我也常常會看見廝殺累了的爺爺,偶爾就扶著鋤頭站起來,然后用衣袖擦拭額頭的汗水;可不同的是,現(xiàn)在,當我看著爺爺彎下去的腰身時,當我還在為爺爺?shù)脑拠樍艘惶鴷r,尤其是爺爺?shù)年P于莊稼跟人的比喻還一字一句敲打在我心上時,我分明看到爺爺彎下去的腰身有了佝僂的跡象——是的,我不得不說,多年之后,當我再一次想起土地之上的那些生死,我可以確定我就是在這一瞬間第一次覺得爺爺已經老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就像一株莊稼一樣,一不小心的時候就老了!而當我一不小心就發(fā)現(xiàn)爺爺老了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突然就有了些憂傷。我一下子從苞谷地里站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并喊了一聲:“爺爺!”然后又接著喊了一聲:“爺爺!”可是當爺爺回過頭問我有什么事的時候,我卻一句話也回答不出,只繼續(xù)怔怔地看著他——我是擔心爺爺像一株老去的莊稼最后死去嗎?我想這樣的心理一定是有的,只是說不出,或許也不愿說出而已!爺爺卻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安靜地看著我,一邊還從臉上露出了笑容——爺爺是否也覺察到了我此刻對于生死的領悟了嗎?不知道。但我可以進一步確定,從那一刻起,關于土地,關于生命,關于他們彼此間的緊密聯(lián)系,就真的像個鮮明的印記一樣,從此烙在我心里了。
毫無疑問,爺爺希望我在土地上長成一株茂盛的莊稼。
可是我真的能長成一株茂盛的莊稼嗎?
在村里,一個人在土地上的命運,除了從長輩那里獲得對土地的認識外,還取決于一個人是否具有強健的體魄。我雖是很早就從爺爺那里懂得了土地之于人的意義,可是我卻不屬于后者。我先天體弱,骨瘦無力。無論如何使勁,我手中的鋤頭就是無法輕松地把土掘起來。想看個究竟的爺爺總是捧起我的雙手,然后就是不斷地搖頭,在長時間的沉默后就兀自擠出一句話:“拿不動鋤頭的手,如何在土地上生活呢?”然后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我能知道爺爺挾裹在那沉默里的失望。在爺爺?shù)氖澜缋铮鳛樯L在土地之上的生命,如果不能做到像一株莊稼茁壯地生長,命運必將讓人堪憂。我作為他的孫子,他當然希望看到我能將一把鋤頭做到舉重若輕,看到我生命的豐沛與圓融。可是爺爺深知,從他對土地的了解里,我這樣的雙手,終究是無法跟土地實現(xiàn)水乳交融的。
不過,爺爺顯然是不愿意放棄的。當又一個春天落雨的時候,當布谷鳥又開始催促人們“栽早苞谷——栽早苞谷——”的時候,爺爺又把我喊到土地上,爺爺總是盼望著我拿不動鋤頭的雙手經過不斷的鍛煉后能變得強健起來,也希望他所期待的那個夢境能在我的雙手上成功逆轉。可我是真的讓爺爺失望了,無論如何鍛煉,我的雙手依然弱不禁風,“他基本上等同于一個廢人——”這是在無法改變現(xiàn)實之后,爺爺常常獨自說出的話。我知道即使在內心,爺爺是如何地不愿放棄,可他終究是真的失望了。
就連我自己也失望了。我其實是多么地渴望擁有一雙強健的手,多么渴望能像爺爺一樣在一塊土地上游刃有余啊!其實從爺爺為我洗“泥土浴”開始,我就知道我的生命只能植根于一塊土地上了,甚至是,我對一塊土地,其實已經建立了很深的感情——我是多么地想讓我的呼吸,緊緊地貼著一塊土地呼吸啊!可事實是,我只能對自己失望了,我甚至最怕春天落雨時節(jié),最怕聽到那一聲接一聲的“栽早苞谷——栽早苞谷——”的布谷鳥的啼鳴,那個時間刻度的來臨,總會讓我感覺到生的渺茫與脆弱,感覺到那沉沉的失望,一點點激起我面對土地的無所適從。
春天時,雨水依舊落下來;布谷鳥依然在我頭頂像往年一樣啼鳴:“栽早苞谷——栽早苞谷——”夏天過去了,秋天又到來了,苞谷地又完成了新的一次輪回。不管我是否能長成一株茂盛的莊稼,但我都得要走到苞谷地去。一塊苞谷地,終究是我無法逃避的宿命。不同的是,當我再一次走進苞谷地時,剛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吊在地坎上的那棵楸樹上。那人顯然已經死去了,一截結實的棕繩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并牢牢地掛在某根枝丫上。他的修長的身子在空中懸著,蕩來蕩去,就好像此時被秋風吹動的苞谷葉一樣,只是因為失去了依附,所以顯得更加搖晃無助。
長貴大叔下葬后,我又去了苞谷地。我去苞谷地的時候,這一季苞谷已經成熟了,可長貴大叔卻看不到了,就連他吊死的那棵楸樹也不在了,不知何時被人砍掉了,也許是他妻子不愿看到這棵樹所以將它砍了吧?樹砍倒了卻也不拖走,散亂的枝葉弄得苞谷地一片狼藉,幾只烏鴉依然落在那里,深一聲淺一聲地啼著,聲音有些悲悲戚戚,似乎還停留在長貴大叔死亡的氣息里。秋風則是真正的深透了,秋風吹過我的身子,似乎還有了一縷隱約的蕭瑟。我突然也有些悲戚了。我再一次來到苞谷地,亦是跟這些烏鴉一樣惦念著長貴大叔的死亡么?我想一定是的。一株植物死亡了,不在了,可他留給土地的記憶,那些緊貼生命的情愫,注定要長久地落在我們的心里。
秋深了,甚至已經到了冬的邊緣。
冬天也很快就過去了,春天也在不知不覺中重新回來了,雨水也像往年一樣如期來臨,失蹤許久的布谷鳥的叫聲又在我頭頂上響起了:“栽早苞谷——栽早苞谷——”一聲聲依然還是從前的節(jié)奏,一聲聲似乎都在呼喚著新生的喜悅。可就在這樣的充滿新生的喜悅里,我的爺爺卻去世了。一株植物,在生與死的交替之中,終于什么也看不見了。
從生到死,或許便是生命的輪回了?
從生到死,或許便是土地給予我們的啟示了?
從生到死,或許便是我們逃無所逃的劫數(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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