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肯定對各類范文都很熟悉吧。相信許多人會覺得范文很難寫?這里我整理了一些優(yōu)秀的范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下面我們就來了解一下吧。
潔癖的人篇一
我有一個姐姐,名曰唐玉珍,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頭發(fā)上總會別一對蝴蝶形的發(fā)飾,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配上櫻桃小嘴——標準的美人兒。身上的衣服穿得也不下一年之久,如果是常人多少會有點折皺、灰塵,而姐姐的衣服沒有一點折皺、沒有一點兒灰塵,別人看見,都以為她穿的是新買的衣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就聽我細細道來。
一個夏天的中午,外面微風徐徐吹來,讓人感到絲絲涼意,我們家開始了大掃除。姐姐好比過年還開心,她蓄勢待發(fā)準備“開戰(zhàn)”。“大掃除開始。”爸爸喊道。這時,姐姐像離弦的箭一樣跑,不,是飛到“戰(zhàn)場”,一手抓住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衛(wèi)生。只見她跑入臥室,床下的灰、柜子上的灰、桌子上的灰統(tǒng)統(tǒng)被她“收服”。接著,她又跑到客廳,把每個角落,每一處的縫隙一一搜刮了一番,然后客廳沙發(fā)上的衣服,快速地洗了一次又一次。這時,姐姐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洗衣機和墻的縫隙中有許多灰塵,可所有的清潔工具都伸不進去,連姐姐的手也伸不進去,她急中生智,拿了一塊抹布和一根樹枝,成功把那處的灰塵擦去。大掃除結束了,姐姐似乎還不滿意,還要再掃一遍,我和父母攔住了她,然后我們去查看有沒有不干凈的地方,我們一一檢查,發(fā)現(xiàn)這比新家還干凈,而姐姐還嫌不夠干凈!
我這個超級吸塵器姐姐,你還喜歡吧。
潔癖的人篇二
“汪銘,這個香蕉皮干嘛不扔垃圾桶里,還有桌子有灰了,拿抹布擦擦……”唉!我的媽媽是一個潔癖狂,可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潔癖的人呀?非常有神的大眼睛,挺著的高鼻梁,有櫻桃小嘴,臉上有幾個斑點。唉!我真的受不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睡懶覺的我九點多了還在床上,這時媽媽的“潔癖”又來了“汪銘,媽媽給你買了這么多書,你應該分分類,不然我看這樣子不舒服,名著歸名著,小說歸小說,漫…”媽媽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見我不回答,將我被子一扯,啊寒風吹吹呀!唉。母命難違呀!只能從命。
要說這個還好,但是接下來這個就有點過分了。
那一個早上,我剛起床,就見媽媽半蹲在地上找什么,我輕手輕腳地來到媽媽身邊,咦?地上明明什么也沒有呀?于是,我便問媽媽:“老媽,你在干什么呀?”媽媽卻頭也不抬,只是輕描淡寫地對我說:“地上有許多根頭發(fā),掃不起來,只能用手拿。”那時,我誰都不服,只服我媽了,幾根頭發(fā)也不至于吧!過了一會兒,我又來到客廳,地板已經可以照鏡子了,可媽媽還在擦。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剛起床的我,就被媽媽叫去晾衣服,心里一萬個不愿意的我只能聽從。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晾完了,在這期間衣服還掉了幾次,我又得用清水洗了幾次,這時媽媽過來了,見我晾成這樣,她“潔癖風”又來了,對我不厭其煩的說:“這個褲子要翻個身再晾,不然會褪色,這個衣服晾得太皺了,會……”啊,我的耳朵受不了了,我要趕緊離開這里。“嗯!已逃離危險區(qū)。”我自言自語。
有一個這樣的“潔癖”老媽,滋味可真不好受。
潔癖的人篇三
我不知道平時兇巴巴的姐姐怎么了,最近對我特別好,把自己的零用錢都給我買零食了,就像被妖怪施了妖法一樣。
想著想著,我突然大叫:“我張熙粲的好日子到了!”我一下子爬回床上瘋狂地跳起舞來,就像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精神病人,然后就跑到客廳吃早餐去嘍!
在家里才享受了好一會兒,就得下樓了。姐姐趕緊幫我把作業(yè)本裝進袋子里,然后又向我伸伸手:“我來幫你提作業(yè)!”我以為我在做夢,使勁掐了一下我的手,痛得我“啊!”的一聲。
下一個動作更讓我意想不到。姐姐趕緊把我的手抬起來:“看,都掐紅了,以后再也別干這種傻事了。”我肉麻地抖了抖了,把姐姐的手拿開:“姐姐今天怎么啦?平時要我這樣做不笑死我才怪,而且平時她不拿她的書包給我背已經算仁慈的了,今天還給我提作業(yè)袋,還對我這么好……”我越來越不相信她是我姐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我越來越想不明白。
不一會兒,姐姐回來了,正要削土豆皮,媽媽突然發(fā)現(xiàn)姐姐手機:“原來你有手機啊。”姐姐氣急了:“怎么了?”隨即把土豆放下就不削了:“叫張熙粲去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唉,快樂的時光真是短啊!姐姐對我的好是不是假的?
潔癖的人篇四
;我最后一次見到鄭文大約快有十年時間了。那時我正在為房子裝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有點心力憔悴,每天晚上十一二點鐘才能回到住處,躺到床上有時還睡不著,就是睡著了也只能睡幾個小時,早上有時五六點鐘就醒了。幸虧住處就在辦公室附近,中午吃過飯能美美地補上一覺,不然我的身體和精神都要崩潰了。
那天我正在趕寫一份材料,突然腰間的bp機嘀嘀嘀地響了。我摘下來一看,又是那個熟悉的號碼,心中的怒火直沖腦門,頭立刻就大了,接著腦子像灌了水一樣懵懵地響。我立即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回了過去,果然是裝修工呼的。
我心急火燎地說,又怎么啦?
小李在電話中說,小區(qū)辦又把電停掉了。
我說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我們這個小區(qū)是一個新建小區(qū),除了一排一排新建的樓房,什么都沒有。有經營理念的人在小區(qū)外面的馬路邊搭了一個簡易小篷,開了一家小商店,賣煙賣酒賣礦泉水方便面,里面還有一部電話,裝修工碰到什么事了就到那兒呼我。
狗日的小區(qū)辦!狗日的胡主任!我一邊下樓推自行車一邊在心里罵著。
自從開始裝修這套房子,我就沒少和小區(qū)辦打交道,除交了五百塊錢的押金,又簽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協(xié)議,那就是沒完沒了地找我的麻煩,好像我不是業(yè)主,房子不是我花十幾萬塊錢買來的,而是他們恩賜送給我的,特別是那個戴著一副瓶底眼鏡的胡主任,特難講話,稍不如意就拉閘停電。水表裝得不是地方,停電!衛(wèi)生間漏水,停電!廚房多裝了一個管子,停電!昨天晚上我突發(fā)奇想,趁著天黑小區(qū)辦下班,叫裝修工把廚房與客廳連著的一個壁龕砸掉了,準備用玻璃做成一個酒廚,這樣既增加了廚房的容量,又美化了廚房的環(huán)境,還能增加客廳的采光。
到底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我把自行車踏得飛快,像一陣風向前刮去,人行道上的人一個一個像列車窗口外的電線桿子,從我身邊一閃而過。就在這時,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雖然聽到聲音馬上捏閘,但是,自行車還是跑出二十多米遠。
我一只腳抵地將自行車的龍頭調轉過來,一邊慢騎一邊搜尋著發(fā)出聲音的目標。
我終于在一棵法國梧桐樹下看到一位男子,正齜著一張大嘴對著我笑。他看上去似乎有四十多歲,謝頂,腦門又大又亮,像中國的許多足球場,球門區(qū)一大片總是光禿禿的,寸草不生。除了那滿嘴寬闊的牙齒還能給我似曾相識以外,我實在認不出他是誰了。
我對著他那張寬臉笑了笑,但我知道我笑得很勉強很節(jié)制。他還是不說話,依然咧著大嘴在無聲地笑。我被他笑得有些惱怒,因為我心里正為停電的事火燒火燎呢。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只好先開口了。
去礦院。他說著,左手向前揮了揮。
那時,礦業(yè)學院還沒有改名,現(xiàn)在早已改成理工大學了。我突然想起他是誰了。
鄭文!鄭文!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于是我用很知己的口氣說,鄭文,你現(xiàn)在去礦院干什么?還在考研究生嗎?
他可能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臉倏然一下紅了,有些口吃地說,去,去,看一個朋友。
他的臉又紅了一下。他的臉紅似乎與他的年齡有些不太相稱,如果放在十幾年前,二十多歲時,說到女朋友臉紅一下還情有可原,現(xiàn)在都是奔四十的人了,說到女朋友還臉紅,實在有些令人不可思議。
過了半天,他說他們村去年有個小孩考進了礦院,小孩父親委托他去看看。
我知道這是他臨時編造的謊言,但我并沒有打算戳穿他。
我決定再為難他一次。我說,鄭文,你結婚了嗎?
他的臉又紅了,而且比剛才紅得更狠。他說,沒,沒,還沒有呢。
我說你怎么還不結婚?要求太高了吧!
他停了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哪兒去找呢?
這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在婚姻問題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真誠和無奈。
我看他說了真心話,也不打算再為難他了,就真誠相勸。我說你條件也不要那么高啦,隨便找一個結婚算了,人一輩子就那么回事,結了婚也算是對父母有個交待。
他說,誰說不是呢,他們?yōu)槲业氖露疾偎樾牧恕MA送#终f,現(xiàn)在就更困難了,廠里已經三個月沒開工資了,誰還能看得上我呢。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的話表示肯定。
他的話讓我心酸,但我又無能為力。
2
鄭文第一次接到女孩子的信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鄭文的意識里,這件事似乎已經非常遙遠,遙遠得仿佛是上一輩子發(fā)生的事。那時他還是一個不滿十六歲的中專生。
許多年之后,鄭文才朦朦朧朧地意識到,這封僅僅幾十個字的信,竟然是一封情書。從嚴格意義上說,這還不是一封信,只能算一張約會的字條。這是鄭文平生接到的第一封情書,也可能是最后一封情書了,可是,他當時竟然把它當作一張普通的廢紙隨手扔在地下。每當想到這一幕,他就恨不得將這只手立即剁下來。
這么多年來,這張紙片就像一只翅膀已經長硬但還不愿離開窩的小燕子,始終盤旋在鄭文記憶的房梁上。無數(shù)次,他在睡夢中把這只小燕子攥在手里,然而,醒來時那只小燕子已不翼而飛。但那紙片上的字,一個一個像鋼煅鐵鑄般不斷地在他的眼前閃現(xiàn)。
這封信是坐在鄭文前排的一個叫菊的女生寫給他的,雖然信的開首沒有寫他的名字,后面也沒有署菊的名字,但他從那娟秀的字體上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菊寫的字。
信上,她約他周末某時在某一個非常私秘的地點會面。
鄭文是在上午上第一節(jié)課之前打開課桌抽屜時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他以為她又在跟自己開什么玩笑。這個比他大三歲的女孩子總是喜歡和他開一些這樣或那樣的玩笑,比如上晚自習時,她趁他轉身不注意時,把他正在看的書偷偷地藏了起來,等他找啊找,找得快要發(fā)瘋時,突然一轉身發(fā)現(xiàn)書就擺在桌子上。原來是她趁他不注意又悄悄地把書放到他桌子上的。有時她趁他不注意,將他的鋼筆偷偷地塞進他的衣服領子里,讓他一晚上寫不成一個字。
菊就是這樣一個熱情開朗,甚至有些瘋瘋癲癲,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
鄭文有時上晚自習去遲了,時常在樓下就能聽到菊在教室里那爽朗的笑聲。
有人說,菊就像那山野里的一朵野菊花,有一種野性的美。
鄭文把那封信拿在手上默念了兩遍,正準備責問她為什么開這樣的玩笑時,上材料力學的鐘老師已經走上了講臺。隨著班長的一聲起立,全教室里的人都站了起來。鄭文在站起來的同時,也將那張紙條像廢紙一樣隨手扔在地下。
鐘老師在講到金屬材料在應力集中時容易斷裂時,鄭文還瞄了一眼地下那張紙條,正落在菊的腳邊,如果菊的腳稍微動一動,那張紙條就可能被她的腳帶起來的風卷走,或被她踩到腳底下,但菊的腳始終一動沒動。
上完第一節(jié)課,下課鈴聲一響,鄭文就隨同學們一起向門外擁去。
等他上完廁所回到教室時,那張紙條已經不見了,菊也不在座位上。
這一天,鄭文在教室里再也沒有看到菊的身影。
上晚自習時,鄭文似乎聽見前面的女同學說,菊生病了。當時他并沒有往心里去,誰沒有個頭痛腦熱的呢。生病了,不上課不上晚自習也是正常的。
當鄭文似乎意識到一點什么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后的事了。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菊再也沒有主動找鄭文說過一句話,鄭文每次找她說話她都很冷淡地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鄭文在全班50多個同學中年齡最小,但學習成績一直是最好的,幾乎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第一。晚自習時,菊經常會轉過身來,扒在鄭文的桌子上,向他請教學習上的難題。
一個月后的一天,鄭文突然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前面的不再是菊,而是一位叫昭的女生。原來菊和昭不知什么時候調換了座位,菊坐到原來昭坐的靠窗戶的位子上去了。
兩個月后,他們全班去外地的工廠實習,然后就畢業(yè)分配了,從此各奔東西。
3
離開那家工廠已經好多年了,沒有特殊情況一般我是不愿回去的,一是避免衣錦還鄉(xiāng)的嫌疑,二是不想看見那些熟悉的面孔,特別是近幾年工廠開始走下坡路,工人們凄凄慘慘的形狀我實在不忍目睹。僅有的幾次回去我都是陪朋友一起去的,來去匆匆,辦完事就走。一次辦完事正準備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吱的一聲在我們身邊停了下來。我正在愣神兒,車門開了,廠長王君從里面走了下來,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并一定要留我們吃飯。
我拗不過,只好客隨主便。
王君是我的中專校友,比我高兩屆,和鄭文是同班同學。我離開工廠時,王君只是銷售科的科長,我走時搬家的行李還是他從科里派的車幫我拉的。
中午飯安排在八仙居大酒店,我們一共喝了兩瓶五糧液加一箱啤酒。
酒桌上我問王君,廠里現(xiàn)在怎么樣?王君知道我的意思,笑著說,再不怎么樣吃飯還是不成問題的,孬好你們也是市里領導,接待上面來人也是應該的。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鄭文,我說鄭文現(xiàn)在怎么樣?我想去看看他,我走好幾年了,一次也沒有見到過他,我們畢竟是在一起抗戰(zhàn)過八年的室友。
王君帶著微熏的醉意,吞吞吐吐地說,你還是不要去看他吧。
我正在疑惑,他是不是當了廠長就忘了同學之間的情義?
王君忽然說,他現(xiàn)在不在廠里,想看也看不到。
王君半天不說話。
我想他真不愿說就算了,也許他當廠長以后,對老同學關照不夠,內心有愧,不想說。
過了一會兒,王君笑笑,似乎是對我,似乎是自言自語。他說,鄭文回老家去了,已經幾個月沒上班了,廠里對他不錯,我對他也不錯,幾個月不上班,工資一分錢不少。
我說,畢竟是老同學嘛!他回老家干什么?他到底怎么啦?
王君看我一臉焦急和惘然的樣子,就說,他神經出了點毛病,我派人打電報叫他父親把他接回去了。
我說,怎么回事?是考研究生考的嗎?
王君說,好像不是的,有一次我安排他到蕪城出差,辦完事他到一位女同學那里玩,回來后腦子就有點不正常了。
我說,是不是一個叫菊的女同學。
王君說,對,你怎么知道的!
我說,我曾聽他對我說過,在學校時,有一個叫菊的女孩子對他表示過好感。
王君笑笑,沒再說什么。他們都是同班同學,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什么了。
出了八仙居大酒店,王君一定要用車送我們。
我說,你忙得很,你還是忙你的去吧,附近就是公共汽車站,方便得很。
王君也沒有再客氣,坐上那輛黑色的轎車,一溜煙地走了。
我一向對車沒有感覺,我問朋友,王廠長坐的那輛車是什么牌子的?
朋友說了一個名字,好像是一個新牌子,當時沒有記住,現(xiàn)在早已忘得一干二凈了,但價格依稀還記得,好像是二十多萬。我記得我當時還感嘆,簡直就是一座樓的錢了。
當我再一次看到鄭文時,他除了比我想像中的形象要蒼老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神經方面有什么毛病,我反而覺得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正常了。
為了證實王君曾經說過的話,我想當面問問他。
我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把這不太光彩的事遮掩過去的。
沒想到他非常干脆地說,對,那時我身體不太好,回家住了大半年。
4
我與鄭文同齡,按月份我還比他大幾個月,但他早我兩年畢業(yè),上班比我整整早兩年。
那天,我拿著公司開的介紹信到廠政工科報到。報過到政工科范科長叫孔干事帶我去行政科安排宿舍。孔干事把我?guī)У揭粯堑男姓疲唤o行政科的馬科長。馬科長又安排辦事員小牛具體落實。小牛交給我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然后接過我手上的行李,就向那一排紅磚平房走去。
我們走到一個油漆斑駁的木門前。
小牛說,就是這一間。
我以為給我安排的是一個單間,開了門我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共有三張床,另兩張床都有人睡了,靠門的一張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滑床板。
小牛把我的行李往光板床上一放,說你就睡這張床,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打開行李卷,鋪好床,感到非常疲倦,就靠著被子躺了下來。沒想到這一躺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鎖孔里鑰匙的響聲才把我弄醒。原來我一迷糊竟然迷糊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中午下班時間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來,看見一位個頭不高,方頭大耳,厚唇大嘴的小伙子推門走了進來。
我說,我叫尚林。
他說,對對對,我聽說了,聽說了。然后,他又說,我叫鄭文,早你兩年畢業(yè)。
我說,你是師兄,以后還請多關照。
他忽然又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足有十幾秒鐘。我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渾身不自在,趕忙從晾衣繩上抽下毛巾,準備去衛(wèi)生間洗個臉。忽然,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令我非常意外的話,他說,我發(fā)現(xiàn)你是我們這些校友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位戴眼鏡的小伙子。他大概聽到了鄭文剛才說我長得漂亮的話,就笑著對鄭文說,又在噓了,又在噓了!
鄭文忽然把臉一繃說,跟人家比,你差遠了!整天燒得倒不輕!
鄭文忽然陰轉晴天,咧開大嘴一笑,露出一嘴寬闊的牙齒來,說,吃飯去吧,吃飯去吧。好像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我簡直被他們倆弄糊涂了。
我們各自拿著碗筷像上學時一樣,向食堂餐廳走去。
這就是鄭文給我的最初印象。
我到工廠上班不久,單位的單身宿舍樓就建好了。我們要搬到新的宿舍樓去了,原來做宿舍的那棟紅磚平房改做工廠的原料倉庫。搬家時眼鏡堅持要我和他面對面睡靠房間里面的床,鄭文睡靠門的床。我說這樣不好吧,畢竟你倆是先來的。眼鏡狡黠地一笑說,沒事,叫他睡外面。果然,等鄭文扛著被子進來時,看見里面的兩張床都鋪上了被子,也就默默地把被子鋪到靠門的那張床上去了。
第二天,眼鏡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兩抽屜的條桌,靠窗子放在我們兩個床的中間。條桌抽屜上的搭扣都是現(xiàn)成的,我到外面的商店里買來一把小鎖,這樣我和眼鏡每人就有一個私密的小空間了。我正在為自己比鄭文擁有更多的資源而內疚時,眼鏡又從車間里拿來一把鐵錘兩根鐵釘一卷鐵絲,乒乒乓乓,一會兒就在房間中間橫拉了一道鐵絲。我以為鐵絲是用來晾毛巾的,為了表達對眼鏡這種做法的支持和肯定,我把掛在門后面鐵釘上的濕毛巾轉移到鐵絲上。沒想到眼鏡卻說,明天我倆到街上一人買一塊塑料布掛到上面。
這時我才知道,眼鏡是想把房間一分為二,與鄭文隔絕開來。
相關熱詞搜索:;潔癖的人篇五
在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對作文都不陌生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題集中,圍繞同一主題作深入闡述,切忌東拉西扯,主題渙散甚至無主題。相信許多人會覺得作文很難寫吧,以下是小編整理的老師的潔癖作文600字,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我們的盧老師身材高挑,足有170厘米,她往那一站,亭亭玉立,姿態(tài)優(yōu)美。她留著快要及腰的長頭發(fā),頭發(fā)直直的`,非常順滑。如果盧老師不是頭發(fā)略黃,還有幾根白頭發(fā),我感覺她都可以去拍洗發(fā)水廣告了。我最喜歡盧老師笑起來的樣子,圓圓的眼睛變成半月形,嘴角微翹,臉頰右側露出一個小酒窩。美中不足的是盧老師戴著一幅眼鏡,我估計她是批作業(yè)、寫文章把眼睛看壞的。盧老師打扮不是特別時髦,但是看起來很整潔,很舒服。
盧老師自己穿衣打扮很整潔,對班級衛(wèi)生要求也是這樣,那愛干凈的程度,說起來真令人惴惴不安呢。
潔癖的人篇六
我的媽媽短頭發(fā),矮個子,手叉腰間,一副嚴厲的扮相。而她最厲害的是那雙眼睛,眼睛雖不大,但是炯炯有神,雖然戴著眼鏡,卻眼光銳利,家中有一絲一毫的不干凈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平時家晨所有的家務活都是媽媽做的,我認為怒視此為樂趣。因此,我們家里總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可是,媽媽愛干凈,爸低級和我卻嫌太麻煩,所以經常鬧矛盾,我們甚至認為媽媽有潔癖,今天,媽媽又準備突擊檢查,這下我的心可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在前幾天,我偷偷把兩包薯片給吃了,怕媽媽發(fā)現(xiàn)又懶得去扔,種種理由使我把薯片的包裝袋給扔在了床柜后面。后來我竟把這事給忘了,今天才想起來。看著媽媽拿著掃把滿客廳掃,又拿起拖把一人角落都不落地忙活起來——當媽媽忙得不異樂乎時,我卻盤算著怎么把“臟物”轉移目的地,可我還沒有行動,媽媽已經早我一步去了臥室。她和以前一樣先把地反好、拖好,接著把家具擦得像鏡子般可以照出人影,最后再擺放整齊。可我知道媽媽最喜歡把角角落落都掃一遍,特別是床柜后面。當媽媽走進床柜前時,我嚇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可是,我突然聞到一股臭味道,我睜天眼睛一看,原來是我扔的薯片包裝袋里已經發(fā)霉了,發(fā)出一陣陣難聞的怪味!當媽媽把東西處理掉之后,走過來對我說:“看到了吧,垃圾不處理,會“生”出比垃圾更惡心的東西,房屋不打掃,便不能再住人了!”聽完這頂話后,我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原來媽媽并不是喜歡干家務活,而是為了我們全家,讓我們有個溫暖的家,有個讓人覺得舒適的家!媽媽愛干凈,更愛我們的家!從那時起,我便決定做一個像媽媽一樣愛干凈的人!
潔癖的人篇七
;最早發(fā)現(xiàn)自己有詞語潔癖,是很多年前,第一次聽朋友說起“美金”這個詞的時候。
“我這個表,是在友誼商店買的,500美金。”他說。“美金”這個詞從他嘴邊跳出來時,我的皮膚迅雷不及掩耳地冒出一層雞皮疙瘩。不就是美元嗎?為什么要說“美金”呢?難道一個國家有錢點,連個貨幣名稱也要拽一點么?其實不是憤恨,而是難為情。為這個詞里包含的,窮國對富國的、窮人對富人的諂媚之意。
我還厭惡“banker”這個詞。“banker”,聽聽,這兩個音節(jié),它們組合在一起怎么就這么讓人臉紅呢,簡直跟“胴體”有一拼。我對banker這個職業(yè)本身一點意見也沒有,只不過凡是我認識的自稱banker的人,其實都只是在銀行底層打工而已,卻非要把自己說成banker,以至于這個詞在我腦子里直接跟“意淫”粘在了一起,就像“三里屯酒吧街”在我腦子里直接跟“裝蒜”粘在一起一樣。就算有一天認識了真的banker,我也希望他不要用“banker”這個詞,建議他用“圈錢的”。“圈錢的”,多酷啊,是不是。
以前有個時尚雜志記者迫切地追問洪晃:請問,你們上流社會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洪晃畢竟是洪晃:“什么上流社會,我屬于下流社會!”看來有錢人其實也不像我們期待的那樣愚不可及。我甚至連“老百姓”、“民間”這樣的詞都繞道而行。當然不是因為我對“老百姓”、“民間”本身有什么意見,而是發(fā)現(xiàn)但凡笨蛋想給自己的弱智、狹隘撐腰時,就開始稀里嘩啦倒這樣的詞匯。
有一段時間,一幫詩人寫不出好詩來,突發(fā)奇想,決定用把別人打成“學院派詩人”而自稱“民間派詩人”的方式,來治療自己想象力上的陽痿。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應該再給詩人落井下石了。如今“詩人”這個詞也很潦倒,其落魄程度,跟“女博士”、“陳凱歌”、“老靈魂”這些個詞匯不相上下。
還有一些詞,它們本身是很無辜的,但是由于被使用的頻率太高了,被用舊了,用臟了。這樣的詞,也遭人煩,比如“殘酷青春”,比如“杜拉斯”,比如“村上春樹”,比如“西藏旅游”。哦,對了,還請不要跟我提起“喬姆斯基”。我真的討厭他,更討厭精神上的狐假虎威。跟“喬姆斯基”一個系列的詞匯,還有“現(xiàn)代性”、“權力裝置”、“范式”、“新左派”、“《讀書》”…… 誰要拿這些來跟我吹牛,我特想派吳君如去扁他,并且叉著腰罵道:你小子學什么不好,學那些干嘛!
選自《送你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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