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嘗試過寫作吧,借助寫作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范文怎么寫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呢?這里我整理了一些優秀的范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下面我們就來了解一下吧。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一
從小就知道,在很遠的遠方,有一座城市,那里才有世上最好的音樂。在那里我才能得到最好的啟蒙。在那里的樂聲的熏陶下,我才能哼唱出更美的旋律。在那里黑白的琴鍵才能染上色彩,繪出美的畫作。
所以,我用了一整個童年來期盼。只要一心去飛翔,便能長出翅膀。即使學不會飛翔,但是我的雙腿卻同樣能掙脫束縛,徒步跋涉去那傳說中的天堂。我告別我深愛的土地,親愛的家人,懷揣著理想,不怕蜚語與阻擋,沖破小城的閉塞,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一路有多艱辛。餓了,摘樹上的果實;渴了,飲葉上的晨露;倦了,倚參天的古樹。吃盡了所有的干糧,用盡了所有的盤纏,一路顛簸,歷盡坎坷,卻減不滅我的熱情。
因為,我知道離家鄉越遠,卻越接近我的夢想,所以收起所有的留戀與不舍,咽下苦澀,繼續前行著。在很多個路口徘徊,總是迷路,背離我的方向,這樣,路便被拉得更長了。有些時候絕望將我拖累,淚更是比那四月的雨來得更密集。那狂風卷起落葉拍打夕陽,鋪成小路,指向我來的方向。我的雙腳被脆弱拖累,躊躇在一座座山坡前。在一個夜晚,歇腳在一座僻靜的村莊。因一聲吉他的清麗,遇到了那同路的游吟詩人。依著月光尋到,坐在高高的麥秸堆上的他。
原本不想打擾他,只想站在遠處,聽他歌唱,卻因腳步聲驚擾到了他。他望向我,我報以微笑。以那月光作為開頭,開始了一整夜的談笑。我們肩并肩躺在那麥秸堆上。他吹著口琴,聽著我的故事。我哼著小調,聽他訴說著他一路的孤寂。我告訴他我的家鄉,他告訴我他來的方向。我告訴他我的目的地,他告訴我他的夢想。我告訴他我的脆弱。在艱險中我的心曾無數次想要放棄。在無數個路口,因不辨方向而迷失。在無數個漆黑寒冷的夜晚,寂寞比寒冷更可怕的真相。
只要你有膽靠近,便能擁有。”他咬下一片玫瑰花瓣,吸允芬芳。“只要你有目的地,那總有一條路能抵達。”在天亮時道別,收藏了那玫瑰,準備一直帶在身上,好時時激勵自己。依舊向前走著,一路奔跑,流浪,唱歌,寫歌,用歌聲記錄心情,快樂的或者悲傷的。也忘了寫過幾首歌,又丟棄過幾首,但是總是在走出幾步后又急忙回頭尋找,輕柔地將那紙團攤平了放在腿上,再用手輕壓住,只因生怕一陣疾風又將它與我吹散了。我小心翼翼地護住它,護住我那脆弱的執著。
再努力戴上笑意,將歌譜折疊,用手帕包裹,輕塞入口袋,背起行囊,起身,邁開步子,堅定腳步,向更遠的地方流浪,直朝我的夢想。因為我的朋友說了,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我堅定不移地相信著。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二
不知你可曾注意過在空曠的草地上大片大片開放的雛菊。它也許不似牡丹那般雍容,也沒有玫瑰那么嬌艷,但它勝在淡雅,頎長的莖葉,素雅的花瓣。
暮春時節田間山野大片大片開放的爛漫野花,和這和煦的風一起構成了春末最美的景色。我曾見證過一朵花的成長。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最稱職的演員。種子、嫩芽、莖葉,她努力地吸收著陽光、雨露,她期待著有一天可以以最優美的姿態呈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是這樣的努力,我看著她從花苞,到將圓,再到滿圓。是的,她終于可以開放,看一眼這世界。然后過不了多久,她就凋謝了。
顏色暗淡,花瓣不在飽滿了,知道最后完全隱匿于泥土中,在土中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一次的開放只有短短的幾天,最多也就是一個多月,可是為了這幾天,她可能準備了幾個月,甚至更久。我說了,她是一個稱職的演員。卻沒有稱職的觀眾。我想也許大部分人只是匆匆掃過一樣,就繼續趕路。但你能說她不美麗嗎?她是美麗的。不管是在準備綻放的過程中,還是開放的時刻,亦或是最后凋謝的`時候,她都是美麗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為了生存而努力著的堅強姿態。
花如此,人亦如此。對于大部分女人來說,姣好的容貌或許勝過一切。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美貌,那對于她們是一種多大的打擊。但卻有這樣一個女子,她并不美麗,卻讓世界記住了她。知道現在,人們都在探討她的著作對女權運動的重大意義。她就是夏洛蒂·勃朗特。據她自己說,如果人們看見了她的臉,就不會再往她的房間看一眼。這也許有些夸大,但夏洛蒂并不美麗卻是個事實。這樣的一個有些自卑、有些敏感的女子,在當時應該是只能嫁個好人,然后平靜地過完一生。帷幕就此拉下。可是不。一部《簡愛》讓一切有了存在的理由。
我相信在《簡愛》問世之前,她一定過得不好。對自己的不自信,和周圍世界的格格不入,都讓敏感靦腆的夏洛蒂很難受,所以她只能把這一切都藏在心里,寫下來。她是真心愛著寫作,即使不被人賞識也沒關系,因為寫作只是一個人的事。也許這中間還有一些挫折,但還好。還好夏洛蒂并沒有放棄,她堅強地面對一切,終于等到了《簡愛》的問世,這部被譽為“女權運動圖騰”的作品,這部讓她譽滿全球的佳作。她與美麗無緣,她與幸運失臂,她就像荒原上一朵毫不起眼的石楠。但她卻用她的獨立、勇敢、堅強,將自己的才華深深嵌進了世界文壇的墻壁之上。
一朵花,一個人,同樣的貌不驚人,卻聰明地為自己開辟了一條成功的蹊徑。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三
;【文題展示】
【命題分析】
現代社會,人們面臨著越來越大的生存壓力,由此引發了許多心理通病,其中之一就是對生活的厭倦、悲觀甚至絕望。如何突破自身,到達新的高度。開拓新的領域,這是自人類誕生以來就從未停止過的求索。所以,即使前方有再大的艱難險阻,我們都有理由選擇不悔前行。美國杰出的思想家史坦利·阿諾德說過:“每一個問題都隱含解決的種子。”因此,我們完全有必要相信:“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這一命題旨在啟發人們思考:人應該如何發掘自身的意義,認識自身與外物,認識理想與現實的必然聯系,從而對理想和現實生活有更積極的心態來面對。
【思路點撥】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本身就可以被稱作是一個人生信條,一種人生信念。當我們面對挫折,迷茫無助的時候,我們該如何選擇?當我們對自身產生懷疑,信念動搖時,我們該如何重塑自我?寫作本文,宜先作以上思考。
寫作本文,需要化虛為實。把“一條道路”和“抵達”變得清晰可感。“一條道路”可以解讀為“一種選擇”。對應人來說,“天生我材必有用”,總有最適合你的,總有你能夠完成的事業。經過自己的努力,你一定能夠“抵達”。“抵達”即成功。當然,題中的“總”字是不能忽略的。
若寫記敘文。可以從自身的經歷和身邊的事情寫起,選例典型,立意積極向上,特別是要突出自己追求的過程。這種寫法重在以真情實感打動人心,以昂揚向上的情緒感染讀者。也可以適當地加人景物描寫,做到情景交融。
若寫議論文,則需將基本論點定為“只要我們努力,總有一條道路可以通往成功”。要證明這一論點,可以敘經歷,現身說法;
可以引典故,據理力爭;
可以作對比,是非判明;
總之,要使人信服。
寫作本文,應避免口號式的空洞無物,敘也好,議也罷,均應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做到以理服人。
相關熱詞搜索:;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四
不知你可曾注意過在空曠的草地上大片大片開放的雛菊。它也許不似牡丹那般雍容,也沒有玫瑰那么嬌艷,但它勝在淡雅,頎長的莖葉,素雅的花瓣。
暮春時節田間山野大片大片開放的爛漫野花,和這和煦的風一起構成了春末最美的景色。我曾見證過一朵花的成長。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最稱職的演員。種子、嫩芽、莖葉,她努力地吸收著陽光、雨露,她期待著有一天可以以最優美的姿態呈現在這個世界上。她是這樣的努力,我看著她從花苞,到將圓,再到滿圓。是的,她終于可以開放,看一眼這世界。然后過不了多久,她就凋謝了。
顏色暗淡,花瓣不在飽滿了,知道最后完全隱匿于泥土中,在土中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一次的開放只有短短的幾天,最多也就是一個多月,可是為了這幾天,她可能準備了幾個月,甚至更久。我說了,她是一個稱職的演員。卻沒有稱職的觀眾。我想也許大部分人只是匆匆掃過一樣,就繼續趕路。但你能說她不美麗嗎?她是美麗的。不管是在準備綻放的過程中,還是開放的時刻,亦或是最后凋謝的時候,她都是美麗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為了生存而努力著的堅強姿態。
花如此,人亦如此。對于大部分女人來說,姣好的容貌或許勝過一切。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美貌,那對于她們是一種多大的打擊。但卻有這樣一個女子,她并不美麗,卻讓世界記住了她。知道現在,人們都在探討她的著作對女權運動的重大意義。她就是夏洛蒂·勃朗特。據她自己說,如果人們看見了她的臉,就不會再往她的房間看一眼。這也許有些夸大,但夏洛蒂并不美麗卻是個事實。這樣的一個有些自卑、有些敏感的女子,在當時應該是只能嫁個好人,然后平靜地過完一生。帷幕就此拉下。可是不。一部《簡愛》讓一切有了存在的理由。
我相信在《簡愛》問世之前,她一定過得不好。對自己的不自信,和周圍世界的格格不入,都讓敏感靦腆的夏洛蒂很難受,所以她只能把這一切都藏在心里,寫下來。她是真心愛著寫作,即使不被人賞識也沒關系,因為寫作只是一個人的事。也許這中間還有一些挫折,但還好。還好夏洛蒂并沒有放棄,她堅強地面對一切,終于等到了《簡愛》的問世,這部被譽為“女權運動圖騰”的作品,這部讓她譽滿全球的佳作。她與美麗無緣,她與幸運失臂,她就像荒原上一朵毫不起眼的石楠。但她卻用她的獨立、勇敢、堅強,將自己的才華深深嵌進了世界文壇的墻壁之上。
一朵花,一個人,同樣的貌不驚人,卻聰明地為自己開辟了一條成功的蹊徑。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五
炎涼的世態,如同黑暗的`染缸,讓多少人生的白布染上了那不該有的色彩,又如同層層的屏障,讓多少心中的光明抹上了那本該耀眼的光芒。可屏障卻并非絕路,我相信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心中的光明。
終南山下,田間路旁,五柳先生荷鋤而歸,臉上的汗水是辛勤的見證,可洋溢著的笑容卻是勞作后的滿足,那足以讓皎潔的月光也黯淡了神采。
他辭官歸鄉,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即使食不果腹,衣不暖身,可他又豈會為那五斗米而去折腰,去重回那令人作嘔的官場。脫掉官袍讓他脫離了黑暗的魔咒,不慕榮利引他抵達了心中的光明。欠收斷[來源于炊是他作為農夫的無奈,可那心中的光明卻引他前行,在“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怡然自得中應對自如。飲酒賦詩是他作為文人的熱愛,在云淡風輕,明凈如水的自然面前,讓心中的光明盡情綻放。
宣武門外,刑場之上,譚嗣同負手綁在木柱之上。風沙彌漫終究帶不走這黑暗殘酷的現實。他橫眉冷對,慷慨赴死。
即使可以逃亡,可他還是執著地選擇了這條注定灑滿鮮血的不歸路。變法失敗,無力回天,黑暗吞噬了世間的正義,可他卻用自己的正義抵達了心中的光明。向著光明前行,他寧愿為變法流血以期喚醒后人。心中的光明讓他面對死亡毫無畏懼,在“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豪邁中走向生命的終結,邁向光明的未來。
陶潛的淡泊,譚嗣同的正義,把他們于黑暗的世俗的漩渦中解脫,引其走向心中的光明。道路并非只有一條,可總有一條道路可以從渾沌的塵世抵達心中的光明。
金錢喧囂,權利至上,人情淡泊,當今的我們早已身處黑暗的屏障,早已被染上了黑暗的色彩,可我們理應堅信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心中的光明,撥開屏障,洗凈鉛華,讓心中的光明指引前行,讓塵世的心更凈更靜。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六
總以為抬頭仰望星空,伸手能摘到那一顆最亮的星星。小時候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機里的成功人士自信從容的走在大紅地毯上,然后面帶微笑的說著感謝詞。
那是中午的陽光,依舊那么明媚,那么耀眼,我想抬頭看看太陽,卻因為那種強烈的光芒不得不用手擋在眼前。那是一望無際的雪地,銀裝素裹的世界,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刺痛我的雙眼,又仿佛什么也看不見一般得了雪盲。是啊,我想,那些也許都不適合我,我就像一個在摸索著未來通道的孩子,貼貼撞撞的走著,不時地摔倒,不時的站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我發現,那么多條路,難道沒有一條適合我了嗎?“嗯……如果你真的一直努力的做好你身邊的事,不斷的去嘗試新的領域,你會發現你真正的選擇的。但是,如果你只是封閉在自己原有的世界中,固執地看著別人的路,那么,你再這么找,你也是找不到屬于你自己的路到達你的夢想之地的,”那是我在路上偶然遇見的旅人,他從我面前走過,回答了我。我一下子有種沖動的感覺,想要大聲哭泣。我的夢想很遠很遠,它就像黑夜中的北極星一樣一直指引我前進,但是還會有迷霧將它籠罩,若隱若現。
之前的我不知所措的仿佛到達了極限,但終究還是不愿放棄。因為還有好多好多的我還沒有遇見,怎可以就此放手。我應該好好感受一下夢想在我心中的方向,那么多條道路,總有一條會適合我,總有一條屬于我,擁有一條可以抵達。然后我就會發現,之前所做出的努力,感受到一切的一切,喜、怒、哀、樂,都是值得的。
如果我不放棄,不斷奮進,不斷尋找,天上的星星只要我伸手,就一定可以摘到,夢想之地一定可以抵達。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七
不要害怕一個人獨自前行,找不到前面的方向。不要擔心失敗之后,未來路途的迷茫。不要抱怨煩躁的生活,沒有一絲寧靜,找不到快樂。請相信,總有一條路可以抵達光明,抵達成功,抵達快樂。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心中的光明,那就是堅定的信念。宣武門外,刑場之上,譚嗣同負手綁在木柱之上。風沙彌漫終究帶不走這黑暗殘酷的現實。他橫眉冷對,慷慨赴死。即使可以逃亡,可他還是執著地選擇了這條注定灑滿鮮血的不歸路。變法失敗,無力回天,黑暗吞噬了世間的正義,可他卻用自己的正義抵達了心中的光明。向著光明前行,他寧愿為變法流血以期喚醒后人。心中的光明讓他面對死亡毫無畏懼,在“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豪邁中走向生命的終結,邁向光明的未來。歷史的風聲尚未停歇,可我已知曉。譚嗣同的正義,把他于黑暗的世俗的漩渦中解脫,引其走向心中的光明。道路并非只有一條,可總有一條道路可以從渾沌的塵世抵達心中的光明。金錢喧囂,權利至上,人情淡泊,當今的我們早已身處黑暗的屏障,早已被染上了黑暗的色彩,可我們理應堅信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心中的光明,撥開屏障,洗凈鉛華,讓心中的光明指引前行,讓塵世的心更凈更靜。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成功,那就是不懈的.努力。為自己找個目標,為這個目標不斷的努力。翻開歷史的長卷,我們看見牛頓在不停的做實驗,徐霞客正記載著游玩,李時珍正編寫著《本草綱目》,再看那位以筆為刀花的充滿著朝氣與力量的文學泰斗魯迅,他正用他獨有的刀和槍在不停地奮斗著呢。付出的努力總會有回報,失敗再所難免,每一條通往成功的道路必然荊棘叢生。居里夫人,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跌倒了爬起,以放射性元素的發現而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愛因斯坦的努力,以相對論的問世得到了肯定;李白的不斷付出,以那豪放的詩歌得到了成功。因此,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充滿信心,不畏懼阻擋我們前進的道路。要知道,“梅花香自苦寒來”,人生中無論怎樣的艱難困苦,無論怎樣的失意落魂,都是一種磨練。也許會感到因為生活的壓迫勞累不堪,但是,這都是我們的必經之路。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通往成功的大道上會遇到許多絆腳石,只要正確對待,不氣餒,持之以恒,始終堅定如一,成功一定是必然的!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快樂,那就是豁達的情懷。曾有一位少年問一位智者:“我怎樣才能變成一個自己愉快也能帶給別人快樂的人?”智者送少年四句話:把自己當成別人,把別人當成自己,把別人當成別人,把自己當成自己。少年依智者之言走過他的人生歷程之后,也成了一位智者,他是一個愉快的人,也給每個見過他的人帶來快樂。智者的四句箴言好比一帖快樂處方--把自己當成別人,受到挫折、屈辱時,把自己當成別人,便能置身事外,不快自然減輕;功成名就、取得成績時,把自己當成別人,就不至于得意忘形,讓勝利沖昏頭腦。把別人當成自己。與人交往,遇事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這事碰到自己頭上,我會怎樣想,該怎么辦?對別人多點同情心,多給點幫助。把別人當成別人。做人不要自以為是,要學會尊重別人,任何時候都不應怠慢別人,不能強求別人怎樣做,怎樣做是別人的自由,你無權干涉。把自己當成自己。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性、個性,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別人,但有時你又是別人。把自己當成自己時,就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該把自己當成別人時,就得站在別人的角度看自己,這樣就不至于自我封閉,作繭自縛。
無論怎么樣,面對什么,遇到什么,我們都應該抱有希望。要堅信,總有一條能夠路抵達我們想要去的地方!
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八
;意外和明天,沒有人知道哪一個先來。高幸娜這天正為大哥的婚事忙得不亦樂乎,意外就這么不早不晚地來了。當時已臨近中午,她到縣城買好了床上用品正興沖沖地往回趕,卻在村口被一個牽著孩子的四十歲左右的陌生女人揮手攔住。高幸娜奇怪地問,有事兒?女人笑盈盈地說,有事兒,向你打聽一個人。高幸娜問,打聽誰?女人說,這個村里有沒有一個叫高秀莊的人?高幸娜禁不住一愣,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和孩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警惕地問,你是誰,找他干嘛?高幸娜雖說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話里卻已表明村里確有此人,女人說,我是他的一個親戚。高幸娜一向頭腦簡單脾氣暴躁,有了心里的猜測她失控地罵道,識抬舉的話就趕緊滾蛋,高家沒有你這么不要臉的親戚。罵完她擰開電門車把一扭,三輪車就“嗖”地躥了出去,沿著村里剛鋪好的水泥路,轉眼她就到了家。
家里基本收拾妥當,鏟除了院里的雜草,房頂的裂縫用瀝青糊了一遍,屋里屋外的墻面刷了涂料,家里亂七八糟的爛東西都當垃圾扔了。她和丈夫小輝從縣城買了一套一點都不舊的二手家具,再把新鋪蓋往床上一鋪,這個家看起來又像是個家了,她覺得自己又有了娘家。鋪好床,她坐到床沿上歇息,想著再弄個窗簾就不缺什么了。目測窗戶的尺寸時她看到窗臺上相框,伸手拿到了手里。相框里都是早年的照片,有全家福,還有她和兩個哥哥的單獨照,全家福上的她只有兩歲,被父親抱著,七歲的大哥和五歲的二哥依偎在母親的懷里,全家人都帶著羞澀的笑容,特別是最小的她,據說是被照相師逗了,咧著嘴笑得都沒有眼睛了。單獨照就顯得呆板了,個個面無表情直溜溜地戳在這兒或者那兒。這個相框是她唯一沒舍得扔出去的東西,她敢肯定她不扔掉的原因跟上面有沒有父親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是覺得不應該扔掉家里的老照片而已。看著父親的臉,她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她用手機拍了幾張家里收拾好的照片鎖上家門到了大伯家。大伯正在紅紙上寫供奉天地的毛筆字以備大哥婚禮拜天地時用,大娘問她吃了飯沒,她說沒有,大娘就盛了碗飯給她吃。吃著飯,她繃不住了,說起了向她打問父親的那個女人。大伯聽說這事臉上由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他擱下毛筆問,人呢?高幸娜說,我讓她滾蛋了。大伯說你該問清楚是什么親戚。這顯然對她的做法有絲埋怨。高幸娜歪頭“呸”了下,什么狗屁親戚,聽口音是個南蠻子,肯定是他找的小老婆,還有那孩子,像極了他。大伯說,這不很好嗎,證明他還活著,活著總比死了好。大娘湊過來,是不是他聽說幸福要成家,他想回來又不敢進家躲在哪兒?大伯說這也有可能。高幸娜怒道,他回來干嘛,想充家長,不稀罕,回來也得把他趕走。大伯說,別趕,總歸是你爹。高幸娜拋下句冷話,是我爹嗎,他扔下這個家跟別的女人私奔時就不是我爹了,我娘被逼得上吊后,他就更不是我爹了,他在我眼里還不如一條流浪狗。大娘所擔心的是,那女人要真找到家來可怎么辦?高幸娜炮樣的火氣并沒下去,她要敢找過來我就把她打死。大伯一本正經地訓她,看你又耍二百五不是,凡事都得講點策略。
父母都不在的這些年,大伯大娘一直充當著父母的角色,特別是年歲最小的高幸娜,父親離家時她三歲,母親死時她五歲,大娘就讓她在身邊當小閨女待著。大伯家有三個閨女,都比她大,都寵著她,她的壞脾氣就在那時養成了。大伯早年在村上開著個木器廠,生活還算富裕,雖說多負擔了三個孩子,日子也算過得去。大伯家沒男孩兒,所以她的大哥高幸福和二哥高幸運就特別招大伯待見,大伯本想過繼過來一個給自己當兒子,這事兒還沒辦成,父親就跟別的女人跑了,再加上母親一死,這三個孩子就都成了他的孩子。高幸娜跟大伯大娘住到十六歲初中畢業,然后怎么都不想上學了,非得跟鄰村的幾個同學出去打工,打了三年工,就跟同廠的外地人搞上了對象,鬧大了肚子,只好匆匆忙忙沒拿證就結了婚。對方娶了她就原形畢露,動不動就動手打她,她在忍無可忍才帶上女兒跑了回來。大伯大娘再一次無條件地接受了她,又掂對著給她找了鄰村一個知根知底的婆家,她的日子這才過穩當,第二年她給婆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婆家都把她當寶,愛屋及烏,她的閨女也成了婆家的寶貝。二十四歲的高幸娜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女兒六歲,兒子四歲。
下午又扯了幾尺布在大娘的縫紉機上弄了個窗簾掛上,高幸娜就回婆家了。她對丈夫小輝說了那女人攔他打問高秀莊的事兒,小輝倒是滿不在乎,還開她的玩笑,說不定你爹現在都成大款了呢,咱也能跟著沾個光。高幸娜罵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吃了晚飯高幸娜把拍的幾張照片給大哥從微信發了出去,大哥回了一個大拇指,然后發過來一萬塊錢。她沒收,她說錢夠了。大哥說,和大伯通過電話了,知道你上次一個沒留,拾掇家都是花自己的錢。她說大哥你這就見外了,二哥當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姓了別人家的姓,大哥你是咱們高家唯一的根,我給咱們高家花點錢應該的。大哥說,你要這么說,這錢你更得收下,我上學時沒少花你寄給我的生活費,我欠你太多了,到現在都沒幫上你什么,還需要你來幫我,你要不收,我就欠你更多了,我會很難過。高幸娜說,大哥你要這么說,那我收下吧。大哥發過來一個笑的表情。大哥說,這個周末我們就回家。高幸娜說,向嫂子問好。
這次和大哥聊天可以說是一次靈魂對靈魂的碰撞,以前她從來沒有和大哥這么推心置腹地聊過。大哥一直上學,警校畢業后在鄭州工作了兩年,后來報名到拉薩當了一名鐵警。拉薩離河南比較遠,工作也忙,幾年中他只回來過一次,是去北京學習時路過,只住了一晚就走了。不過大哥經常與大伯通通話,與她很少有交流。大哥一直讀書有文化,又是一名警察,而她學的那點知識早就被時光吞沒了,她成了村里最普通的二婚農婦,她覺得大哥不會看得起她,也不會跟她有可交流的東西,只是那份親情還在。她跟二哥也沒什么交流,二哥有狂躁癥,大伯也想把他供出來上個大學,可他上到高二就上不下去了,遇到什么事都狂躁,經常跟同學打架,還跟老師打。大伯把他帶回家,又想給他娶個媳婦安穩住他,看他那樣又沒哪個姑娘敢嫁給他。他的性格越來越暴躁,后來他不知發哪門神經去找欺負母親的電工報仇,把電工砍了幾刀,電工沒死,他卻坐了三年大牢。出獄后他都沒有回村,又過了兩年他回來遷走了戶口,他在外省做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連姓都改了,他說他不想回家,他不想姓高,他覺得姓高丟人。大伯無奈地說,也好,不管他姓什么,只要好好地就好。這些年,二哥跟他們很少有聯系,去年打給大伯一個電話說,他有兒子了,生活得也很好,叫他們放心。大伯讓他帶著媳婦兒孩子回家看看,他答應有時間就回來,一直到現在也沒回來。后來再找他的電話,號碼就成了空號。大哥要結婚,她想通知,干著急通知不到。
大哥先前從微信給高幸娜轉過來兩萬,她沒有留,都給了大伯,大伯開始不肯要,說自己家娃娃辦婚事,他樂意掏這個錢。高幸娜還是硬給了他,她說你養我們長大,供我們上學,特別是大哥念高中念警校,如今有了工作,該是報答你老人家的時候了,這錢你必須拿著。大伯這才流著老淚抖著手把錢拿在了手里。大伯今年七十一歲,已經兩鬢斑白,他自己的三個閨女都沒怎么讓他操心,雖然沒一個上出學來,可都正常成長,之后正常嫁人。而他們兄妹仨卻讓大伯操碎了心,特別是她,既讓大伯操心又讓他丟人,可大伯卻依然像親閨女一樣親她疼她。想到這些她就更恨那個給了他們生命卻不撫養他們的父親高秀莊,更體會到大伯大娘的不易,她打算把大哥轉給她的一萬塊只留一半,那一半給大伯。這么決定了,第二天她就把錢取出來給大伯拿了過來。大伯哪里肯收,他說不蓋房子不買車子的,那兩萬也花不完,干嘛又給他錢,這次說啥也不收。高幸娜給大伯出了個主意可以把錢再還回去,大哥結婚他不是要出禮嗎,這五千塊就當見面禮給了新娘子。大伯認為這是個好辦法就收下了。她自己也準備了兩份禮包,有二哥一份,每份兩千元,她跟小輝說,等聯系上二哥再要回來,二哥不會賴這點錢。小輝說,別總說那么多廢話,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這個家你做主。這話說得不好聽,卻讓她感覺有點甜。
給大伯送完錢高幸娜就回婆家了,剛到家,大伯就打來電話問她和小輝昨晚有沒有到東院去?她說沒有。大伯說,有人看見昨晚東院的燈亮著。她說不可能吧,我們沒去。大伯說,那就怪了,我過去看看。過了一會兒,大伯又打來電話說,街門的鎖打不開,像是被誰換了鎖。這就怪了,高幸娜正洗著衣服,她擦了把手就開上電三輪車回娘家了。
鎖確實被人換過,一眼就能看出來比她買的大了一號。急脾氣的她從大伯家拿了大錘三兩下就把鎖砸了,推開門她便看出了端倪,院面上一片一片是濕的,顯然是潑上去的水。再推開屋門,痕跡就更明顯了,床單皺巴巴的明顯是被睡過的,但被褥卻像沒動過的樣子。高幸娜腦子里突然閃過那個女人和孩子,但又感覺那個女人不像有這么大的膽量。她想問問前鄰后舍看有沒有在昨晚聽到動靜的,四下瞅了瞅,除了一對眼花耳聾的老夫妻周圍已經沒有鄰居住在這里了。以前的老房子面積都小,一口一塊的,大家都不翻蓋把新房蓋到外面去了,村也成了空心村,而她家就在這個空心里。本來大伯不讓收拾這家的,自兩個哥哥不在這個家就閑了起來,天長日久就成了荒院,乍一來看到長滿一人高雜草的院子還覺得瘆得慌。大伯說,幸福兩口子只是在家行個禮,最多住上兩三天就走了,就住他家就行。可高幸娜還是決定收拾這個雜草院。畢竟這個院子才是大哥真正的家,她覺得母親一定在院子的某個角落苦苦地等待著孩子的歸來。她跟大哥商量收拾這個院子的事,大哥也贊同。
高幸娜正坐在床邊納悶兒,回家的大伯又過來了,她把情況給大伯說了,又把心里懷疑的事兒給大伯說了。大伯也認為有可能。大伯讓她先回去,說晚上他操著這個院子的心。高幸娜去小賣部又買了一大一小兩把鎖回來,往常她沒鎖過屋門,這次她用小鎖把屋門也鎖了,給了大伯兩把鑰匙就回家了。晚上,她正看著兩個孩子寫作業,大伯來電話了,說讓她和小輝過去一趟,東院有情況,她問有什么情況,大伯說到了再說。小輝沒在家,她給他打了個電話就先騎起電車走了。
很快到了家,高幸娜一進門就看到大伯正坐在門檻上抽煙。她慌張地問,怎么回事兒?大伯說,你進屋看吧。一進屋她便看到了預感中的女人和孩子。這讓她沒有感到有多震驚,而是萬分的氣憤,她嘴里罵著“不要臉”扯住女人的衣領就把她撂倒了,孩子拽著女人的衣服也跟著倒在了地上,雖然驚嚇卻沒有哭叫。女人坐起來把孩子摟在懷里說,不怕孩子,她是姐姐不是壞人。高幸娜沖她“呸”過去,狗屁,野種,你們都快點給我滾,這是我家,你這叫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女人站起來,從窗臺上拿起相框理直氣壯地說,我看到了,那個抱著孩子的男人就是高秀莊,這是高秀莊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是高秀莊的女人,她是高秀莊的孩子。高幸娜喊道,你放屁。大伯上前把高幸娜拉到了一邊說,別瞎喊,深更半夜的你是不是想叫別人聽到來看咱家的笑話兒。這句話很管用,高幸娜不叫了,她把聲調壓低氣哄哄地說,大伯你說這叫啥事兒,是不是咱家的人天生就是讓別人欺負的。大伯說,別瞎說,沒人敢欺負咱。高幸娜說,我娘不就是被那電工欺負死的嗎。女人說,我沒有欺負你,我是沒有辦法。高幸娜說,你沒有辦法你去找高秀莊呀,你不能賴著我們。女人說,我就是找不到高秀莊才找到這兒來的,他都走了一年多了,我以為他回家了。
接下來,小輝到了,還帶著兩個孩子。她不高興地說,帶孩子來干嘛。小輝說,兩個孩子不放心你,非來。兩個孩子看到氣氛緊張沒有多說話,乖乖地靠在家具上。女人看到這兩個孩子眼里有了光,她跟高幸娜說,你就讓我們先住下來吧,我們娘倆真的無處可去了,就算不可憐我,你也要可憐可憐孩子,你也有孩子,孩子是無辜的。高幸娜嘶啞著嗓子說,我和大哥二哥曾經也是孩子,他跑出去跟你這個野女人過,他可曾可憐過我們?大伯突然替女人說話,娜娜你冷靜點,她也是無辜的,當初你爹不是帶她跑的。高幸娜怒道,她再無辜也不能做強盜吧,她做強盜就是犯法。女人說,我沒有做強盜,我只是沒有辦法。
看老婆氣得臉色發紫,小輝也沒作聲。大伯說,這么著吧,我看今天就先不說這事兒了,天太晚了,娜娜你讓她們娘倆先住這兒,明天再商量怎么辦。高幸娜反駁道,不行,她們不能住這兒。大伯又對女人說,要不這樣,你們娘倆今晚先跟我回去住一晚。女人卻倔強起來,我不跟你去,我就住這兒,這兒是高秀莊的家。高幸娜又要去撕扯她,女兒卻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腿說,媽媽你讓她們在這兒住一晚吧,要不她們會睡大街的。小輝趁機說,就是,就當她們是可憐蟲好了,讓她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女人抱著女兒沒吱聲,大伯也沒再說話,高幸娜雖然妥協了,嘴上卻不服,朝女人說,我不是怕你,我是可憐你,但是床上的被褥你們不能動,那是給我大哥結婚用的。女人說,我知道,我們不蓋,蓋了不得好死。大伯說,我回去給你們拿兩套被褥去。女人說,不用了,我們有。高幸娜環視了一下屋內,沒有看到她的鋪蓋,她跑到套屋一看,果真,女人已經打好了地鋪,鋪了一張塑料泡沫地墊,地墊上放著一條軍被。高幸娜狠狠地瞪著女人罵了一句“不要臉”,這才跟他們走出了家門。
次日高幸娜就因美尼爾綜合征住院了,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星期。高幸娜的美尼爾綜合征是在和小輝結婚后發現的,當時只是偶爾會眩暈,耳鳴,她認為是上火,也沒覺得是病,有一次嚴重到嘔吐后暈倒在地,小輝帶她到大醫院做檢查,才知道得了這么一種從來沒聽說過的怪病。這病除不了根也要不了命,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復發,醫生建議她收收性子,心平氣和可能會減少發病的次數。人的性格哪兒是能改就改的,大概晚上喊了那女人幾句,心里再下不去那勁兒,火氣一攻,干咳了幾嗓子就耳鳴頭暈起來,天旋地轉,一下床就倒地了。這一次鬧得比較兇,耳朵里煩人的蟬叫聲一直都消退不了,醫院建議多住幾天,可大哥的婚事臨近,她只在醫院里住了三天就非出院不可。在醫院里住的這三天她也不安心,老惦記著那女人走沒走的事兒。小輝和大伯都告訴她第二天清早就走了。出院后她第一時間到了東院看,果真沒看見她們,但是鋪蓋卻還在套屋擱著。這幾天有好幾次她想給大哥打電話說那女人和孩子的事兒,小輝不讓打,他說大哥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媳婦,別因為家里這點破爛事兒給他添堵。高幸娜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高幸娜出院的第二天大哥就帶著新嫂子回來了,回來的當天正好是周末,大伯家的三個女兒也都帶著家人來了,那可真是熱鬧。晚上他們聚在鎮上最大的一個飯店里吃飯,滿滿的兩大桌。新嫂子在拉薩是一名小學音樂教師,美麗大方,也懂事,大哥給她一一做了介紹,她該叫什么都會叫一聲。特別是介紹大伯大娘時,她叫的不是大伯大娘,而是爸和媽。她溫柔地說,我知道是你們養育了幸福,我要謝謝你們。她把帶回來盡孝的禮物一塊手表和一個手鐲親自給大伯和大娘戴到了胳膊上。當時大伯和大娘都激動得老淚縱橫。有了這么懂事的媳婦,大伯說,幸福交給你,我們也就放心了。
大哥回來的第三天是最熱鬧的一天,大伯招呼了全村的人都來參加婚禮,他對大家說,禮不禮的都不在乎,只要來吃飯就好。沒有兒子一直是大伯的遺憾,而二哥幸運又當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如果大哥再不回來辦個婚禮,也會被村里人看成是當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大伯會認為比別人低一頭。所以大哥說回來辦個婚禮大伯高興得忙前忙后見人便宣布幸福要回來辦喜事。按村里的規矩,婚禮是在家里拜天地,在禮堂吃飯。村里的禮堂是近年來才修建的,誰家有喜事只要在村委會申請一下就可以用,禮堂里招待親朋好友所用的桌凳鍋碗瓢盆什么都有,只要買來東西就能開火。新娘穿著雪白的婚紗在家里拜天地時家里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哥聽大伯的建議穿著警服,那是一個威風。在村支書司儀的主持下拜過天地和父母就算結束了,父母當然是大伯和大娘。大伯和大娘也雙雙給了紅包。之后看熱鬧的人擁著一對新人往禮堂走。禮堂里還有個小儀式,就是村支書宣布這對新人已禮畢,讓新郎和新娘臺上給鄉親們見個面。露天的禮堂里站滿了人,大家都爭著看拉薩來的新娘子。在他們心里,拉薩遠得就像外國,自然也把新娘子看成了外國人。新郎簡單地講了幾句,感謝大家的捧場,說他沒有忘記家鄉和家鄉的父老鄉親。新娘子卻大方,她講著最最標準的普通話,還放起音樂拿起話筒當場演唱了一首《天路》——那高音聽起來不亞于原唱,臺下不由得響起了久久不散的掌聲。唱完歌,新娘子深情地望著丈夫說,我把這首歌獻給可愛的鄉親,同時也獻給我親愛的丈夫,因為他就是每天守候在那條“天路”上的一位英雄,他很了不起,我會一輩子愛他,我以后還會跟著他回家鄉來,希望鄉親們像今天一樣歡迎我。臺下又是一陣久久的掌聲。隨后,大家吃喝得特別開心,小孩子們高興得直往新娘跟前跑,哪個孩子跑到新娘跟前新娘都會親切地摸一下孩子的頭,被摸了頭的孩子就羞得一下子就跑開了。
因為新娘子的歌聲,因為新郎是守候在“天路”的警察,這個婚禮,應該是村里自古以來最能讓人記住的婚禮了。新娘在婚禮上叫大伯大娘為爸和媽,這成了大伯大娘多半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高幸娜已經看到了哥哥的幸福,她感覺高家又滿血復活了,高家又有了新的希望。大哥辦完婚禮又住了兩天就和嫂子回拉薩了,至于那個暫時消失的女人和孩子,在他們心里是不存在的。大哥走的第二天高幸娜回家收拾,院里沒人住就會有老鼠進屋,她得把被褥放進柜子里。遠遠地她就看到家里的街門沒上鎖,她以為大伯或者大娘在,結果卻是那個女人和孩子。她身體里的炸藥一下就被躥出來的火氣點燃了,她像是用盡了平生的力氣大喊了一聲,你怎么就陰魂不散呢。女人像是做足了準備,不緊不慢地說,這應該就是我的家,我不回這兒回哪兒呢?什么?你的家,你見鬼去吧,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你要再不滾我可要打110了。女人并沒有怕,而是說,你打吧,110也不能把我趕出去。高幸娜真在手機上撥通了110,她剛開口講話大伯就來了,把手機奪過去掛了。大伯生氣地訓她,怎么,你嫌咱家事兒少是不是,你想讓咱家這破事上頭條新聞是不是,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高幸娜的頭又眩暈起來,“哇”的一口吐出來就倒下去了。這一倒下去她又在醫院住了十天。
住院的這十天,醫生叮囑高幸娜什么也不要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并且絞盡腦汁地想過去的事情。實際父母在她的記憶里并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她只知道父親是帶電工家女人跑的,母親是不堪忍受電工的百般侮辱上吊的,印象中父親長得帥氣,大哥和二哥都比不上他,母親的眼袋很重,頭發濃密。再有對母親的記憶就是埋葬母親的那天,很多人抬著一口大棺材往東山上走,然后把那口大棺材埋到了地里。跟小輝結婚后的每年她都會去給母親燒紙,她也總會想到那口被人抬著的大紅棺材,有時候她會翻來覆去地想,那口棺材埋在地里這么多年,它壞了嗎,它還那么紅嗎,棺材里的母親只剩下骨頭了嗎?她竟然會多次出現挖出棺材來看看的幻覺。對父母的印象也僅此而已。
高幸娜對父親的痛恨是后來她和兩個哥哥在成長過程中產生的,她認為如果不是父親帶著電工的女人離家出逃電工不會一直欺負母親,如果母親不被電工欺負她也不會死,她不死這個家就非常的美滿,她不會早早地和一個壞男人同居,二哥不會得狂躁癥,不會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大哥不會選擇到拉薩那個天邊去工作,這個四分五裂的家都是父親的罪孽,父親真是個畜生,她經常在心里這么罵他。十九年了,十九年來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大家都認為他悄無聲息地死了,死了就死了,沒人會認為是種遺憾或是什么可惜的事情,可他偏偏沒死,他竟然又換了一個女人,并且鬧騰出一個孩子,還把女人和孩子像扔母親和他們一樣扔掉尥蹶子走人了。天知道這樣的畜生父親是不是又跟另一個女人遠走高飛了,天知道再過幾年會不會再有一個女人領著一個更小的孩子來村里打問高秀莊。想到這個,她就恨恨恨,她想如果能見到高秀莊,她就一刀子把他捅了,讓他再也不能禍害人了。
這十天里,那個女人給高幸娜送過來一次她親自熬的雞湯,被高幸娜一拳頭打翻在地,她喊那女人,姑奶奶不吃這套,你早點滾出我家比做一百碗雞湯都好。那女人一句話沒說,默默地收拾了一下地板就走了。女人走出門后小輝追出去對她說對不起,她也沒說什么。出院后高幸娜在婆家待了幾天,經過深思熟慮后她做了一個決定——搬家,她要搬到娘家住。不過這次她以自己的身體為重,改變了策略,不氣不惱,就是硬生生地把那個女人擠對出去。因為她的病家人誰都不敢和她硬頂,勸了幾句勸不住就由著她胡鬧。她帶著兩個孩子住了進來,兩個孩子都在鎮上上學,女兒上小學兒子上幼兒園,而小鎮離娘家村比婆家村還近,反倒方便了她接送。女人住里屋,高幸娜住外屋,兩個女人三個孩子就這么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過著各不相干的生活。女人真有安營扎寨的架勢,她把院里一個以前放雜物的小破屋收拾成了廚房,然后買了煤氣灶,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連蔥姜蒜都不缺,每頓飯都做得噴香。小姑娘叫幸然,這顯然是排著他們叫的,女人叫孩子時故意在名字前面加上姓,高幸然吃飯了,高幸然寫字了,高幸然睡覺了,她動不動就叫高幸然,那張嘴像個指揮棒。高幸然也聽指揮,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從不說“不”。她的兩個孩子卻是說著“不”長大的,她認為自己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很可憐,絕對不能讓孩子的童年少了她沒有得到的東西,所以對孩子們過分地寵。但兩個孩子在這里住是絕對不能和那個小姑娘有任何方式的接觸是他們提前就訂下的條約,如果他倆誰違反規定就回家跟爺爺奶奶住。高幸娜沒有添置鍋灶,她跟孩子的一日三餐都在鎮上吃,有時候大娘會把她們叫過去吃。大伯勸她回去吧,這樣對抗也沒有意義,高幸娜懂大伯的心思,他有心讓娘倆住下來當誘餌,好引誘他的兄弟回家。高幸娜感覺大伯簡直可笑,走了十九年的浪子,他就像是一顆蒲公英的種子,被風吹到哪兒算哪兒,已經回不來了。
高家在村里是獨戶。這些日子高家這點破事早就被傳成了娛樂節目。但以前那個肇事者電工是不參與這個節目的,自他被高幸運捅了刀子后他就老實了,見了高家人就躲著走。他后來又娶了一個現在也兒女雙全了,至于回來的女人為什么不是他的前女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反正自那個女人出現在這個村里高家的人就開始接著丟了,現在也不怕再丟下去,高幸娜已經無所謂了。她自己深陷其中,有時即便是懷疑自己的作為可能不對頭,她也要用盡一切辦法向自己隱瞞自己的這種懷疑,她什么都不說,也什么都不想了,就這么干耗著,至于在耗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過了一段日子,那個女人改變了生活狀態,有時候出去一上午,有時候出去一下午,有時候中午也不回來,把小女孩兒一個人留在家里。小女孩兒一個人在家也很乖,在院子里她們吃飯的小桌上寫字和畫畫,餓了渴了就自己吃零食喝水。有一天高幸娜實在無聊,偷偷走到小女孩兒的身后看她在畫什么,沒想到她畫的竟然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中間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畫的右下角還寫著——高幸然畫。這張畫讓高幸娜心里有著說不上來的沉重,小女孩兒感覺到了后面有嘆氣聲轉過頭看見了她,她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突然之間,高幸娜覺得小女孩兒的那雙眼是那么似曾相識,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她明白,這是父親留在她們身上共同的影子,盡管她使勁地不去想那個她認為是畜生一樣的人,但那個影子她無論如何磨滅不掉。她的心倏然就軟了,她問小女孩兒,你上過幼兒園嗎?小女孩兒答,沒有上過。高幸娜問,那你的字和畫誰教你的?小女孩兒答,我媽媽。高幸娜問,你為什么不上幼兒園?小女孩兒一句話分了兩段說,因為我——不是正常人。啊?難道你是外星人?小女孩兒搖頭說,我也不是外星人。那你是什么人?我是個黑人。你不黑啊?我不是肉黑,我是人黑。高幸娜竟被她的話逗樂了,肉黑和人黑有什么區別嗎?有區別啊,你看我的肉多白,一點都不黑,可是我的名字卻沒地方放,所以我媽媽說我是黑人。高幸娜一下子明白了,小女孩兒是沒有戶口。這話刺中了她似的,她離開了小女孩到屋里睡覺去了。
又過了幾天,高幸娜和孩子在鎮上的一家飯店吃飯時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在這家飯店當服務員。既然已經坐下來也不能認掉頭就走,她叮囑孩子們不要講話只管吃飯,然后就故意擺譜叫,服務員拿菜單來,我要點菜。那女人正常地走了過來,像不認識她一樣很鎮靜很熟練很笑容滿面地說,我們店沒有菜單,也沒菜可點,就涼菜和面條,面條你可以選擇什么味道的,墻上都寫著呢。女人的笑臉讓高幸娜無計可施,她急中生智說,我不識字,你給我說一下都什么面。女人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一點都沒有覺得受了侮辱,非常淡定地說了一遍墻上的面條的品種。周圍的客人像是看出了端倪,都向高幸娜這邊投來覺得她沒有素質的目光。為了照顧自己的面子高幸娜要了一盤涼菜三碗最貴的面。她吃面時看到那女人并沒有看她,而是在客氣地招待著別的來客,她還看到那女人把一碗客人沒有吃多少的面條端給了外面一個乞丐。高幸娜認為那女人是故意在她面前顯示仁慈來襯托她的傲慢無理。可面倒給那個乞丐后那女人又開始忙起來,并沒有向她看上一眼,老板也沒有說一句話,好像這種事對于那個女人是已經司空見慣的事情。所以高幸娜這頓飯吃得特別別扭,吃得肚子不舒服。她一路上都在想,得找她個事兒把氣補回來。
周末,小輝來帶孩子,說是爺爺奶奶想他們了。孩子們被大伯領到他家去了,就算不領走高幸娜也不讓帶,她說把孩子帶走她自己的氣勢壓不住那個女人。小輝無奈地說,要不,讓咱爹娘和大伯大娘都過來住吧,那氣勢肯定夠大。高幸娜打了小輝一拳。小輝嬉皮笑臉地在她耳邊說,好久沒弄你了,就回去待一晚行不行。她一抬頭突然看到小女孩兒正站在里屋的窗戶里看她們。小女孩兒也看到高幸娜看見了她,但是并沒有躲開。小輝走后,她回屋朝小女孩兒走過去,像對待她媽媽一樣問她其實是在喊她,你們啥時候滾蛋?小女孩兒像大人一樣淡定地說,姐姐,媽媽說這里才是我們的家,我們不走了。高幸娜接著喊,我不是你姐姐,你媽媽很無賴你知道嗎,你不覺得你有這樣的媽媽很丟人嗎?小女孩兒盯著高幸娜說,我媽媽從來沒有說過姐姐不好。這話讓高幸娜太不舒服了,她現在才明白,她不僅對付不了那個女人,連對付這個孩子都感覺困難,這對母女很有一股光腳不怕穿鞋的那種氣勢,她有種腹背受敵的危險。她真想給這個孩子一個大耳刮子,手攥了幾攥還是沒有伸出去。你們不是不走嗎,我趕不走你們,行,我把房子炸平,我看你們還能在哪兒住。
高幸娜到處打聽炸藥是怎么釀成的,她曾聽上一輩人說過,他們小時就經常在碾子上釀炸藥到山里炸石頭蓋地基。可是問來問去,都沒有人知道。她又在網上查炸藥的做法,網上的概念非常模糊,什么這個化學成分那個化學成分的她也看不懂。最后她想到一個好辦法并且實施了,她通過一個渠道買了很多二踢腳,然后把二踢腳的藥面都剝出來包成了一個大包,然后弄了幾根長長的炮芯當導火線。偷偷地弄好了這個大炸藥包她得意極了,忽然想到電影里董存瑞手舉炸藥包炸碉堡的那一幕。她恨自己沒有生在那個打仗的年代,她想如果自己生在那個年代,家庭對她來說就沒有那么重要了,父親走了算什么,母親死了也沒什么,她就離家上戰場,戰死了還能是一位女英雄,還能在家鄉留個好名聲。而現在呢,這算什么,她要炸自己的房子,她又在想,炸掉這個房子到底有沒有意義呢?炸還是不炸呢?她正在想了又想,突然,街門“哐里哐當”響了,她伸頭一看,家里來了三四個威風凜凜的警察。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懷里抱著剛做好的炸藥包,她走到院里問,你們有事兒?幾個警察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個警察問,你叫高幸娜?高幸娜點著頭說,對,你們有什么事兒?這個警察說,我們是來找你家老公的,他在屋里嗎?高幸娜的頭馬上“喳喳”起來,她問,小輝他出什么事兒了?趁她慌神之時一個警察猛地沖到她跟前搶走了她懷里的炸藥包。高幸娜突然明白了警察在跟她耍花招,看到炸藥包搶到手,問她的警察馬上轉變了態度說,走,跟我們走一趟吧。高幸娜害怕地問,要我跟你們去哪兒?警察說,公安局。當時她的腿都抖了。
警察表明是村里有人報警說她到處找炸藥并且買了許多二踢腳。高幸娜問,是個南方口音的女人嗎?警察說不是。她問是誰,警察不告訴她,也不準她再問。無論她怎么解釋那個炸藥包是用來炸房子的,警察也不會相信她。后來大伯和小輝都來了,他們都不相信高幸娜制造了炸藥包,但是炸藥包的確存在。警察允許他們暫時見面,他們才徹底相信高幸娜果真制造了一個炸藥包。大伯很痛苦地說,娜娜啊,怎么你就想不開呢,你炸死了她你還能活嗎,你想讓兩個孩子像你一樣沒有媽了是不是?小輝站在一邊一聲不吭,像是對她失望至極的樣子。她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她喊起來,你們都想什么呢,誰說我要炸死她了,我干嘛要炸死她,我只是想炸掉房子而已。明白了這個情況他們馬上找警察說清楚,可是警察說不管炸掉什么私自制造炸藥都是違法的。小輝著急地問,要判刑嗎?警察說,這得視情況而定,他們也說不清。
這件事大伯和小輝四處找人求情,經過半個多月的周旋高幸娜才得以解脫。高幸娜回家時看到兩個孩子正和那個小女孩兒一起跳皮筋,玩得很高興,看到她回來,三個孩子都僵住了。意外地,高幸娜并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屋里。這時,那個女人從套屋走出來說,你回來了真好,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和孩子馬上就走。高幸娜木然地問,你們要去哪里?女人說,我在鎮上找了個地方住,這樣高秀莊回來也能盡快地知道。高幸娜說,他不會回來了。女人說,他會回來的,這是他的家,他愛你們每一個孩子。高幸娜木然著苦笑,他心里沒有愛,他要有愛就不會把我們扔了,把你們也扔了。女人說,他可能曾經非常不好,可他也會變好,只是他一時找不到更好的回家路,我想,他可能,他可能病了,他是從醫院里出來離開我們的,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打通一條——回家的路,我想——他會的。這個女人第一次在高幸娜面前掉了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高家的淚都那么的值錢。
你們就在這兒等吧,是我該回家了。高幸娜說著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姐姐,你聽到了嗎?你媽不趕我們走了,你媽答應讓我們在家里等爸爸了。外面,那個小女孩高興得大叫起來。
你不能叫她姐姐,她得叫你小姨。高幸娜沒有聽出來這句話是誰說的,但她沒有反對,反而也掉下了高家金貴的淚珠。
責任編輯:劉照如
相關熱詞搜索:;總有一條道路可以抵達字篇九
1933年11月19日,他出生在紐約布魯克林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從小,他的口才就十分笨拙,即使一句簡單的話,他說起來也總是結結巴巴,表述不清。從小學到高中,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差,每次考試,英語都不足70分,口語朗讀部分甚至常常不及格,連老師也說他僅僅能混張畢業證書。
高中畢業后他打了幾年零工,先后做過搬運工,包過冰棍,跟車送貨,在澡堂做過搓澡工,還曾在一家ups公司當過郵差。但是,由于不善于和人溝通,他的每一份工作都沒有超過半年。
19歲那年,他決心下海。他拿著從親戚朋友那里借來的4000美元,在紐約的一個小鎮開了一家餐廳。由于不善于經營,這次創業,他幾乎血本無歸。
21歲那年,他和朋友在舊金山合資開了一間海鮮批發部,由于缺乏商業頭腦,再次以失敗告終。
那一段時間,幾乎是他人生最為黑暗的時期,他甚至有過自殺的念頭。面對著頹廢萬分的兒子,母親不停地安慰他:我們無法因為"說話"而知道更多的事情。因此,如果你今天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聆聽",然后才是很好地表達自己。從此,他開始發奮學習,并且開始嘗試主動與別人溝通。
22歲那年,他只身從紐約來到南方城市邁阿密,在當地的一家小電臺當看門人。在那段時間,每個節假日,他都會到郊外苦練英語發音,旁若無人地對著山谷河流大聲呼喊。后來從一本書上得到啟示,他甚至經常用嘴叼著東西說話,力求這樣也能發出準確的音調。
一個偶然的機會,臺里一個主持人生病,他有幸主持了當天的節目,并得到了臺長和觀眾的好評。從此,他躋身主持人的行列。由于其主持風格幽默,話題辛辣,還能照顧到被采訪人的情緒,總能在不經意間打開他們的話匣子,并且能夠極好地臨場發揮,這使得他在業界內逐漸有了名氣。
1985年,cnn看中了他,高薪聘請他擔任節目主持人。從那年開始,他在cnn主持一檔現場直播欄目,很快,該節目一炮打響。他的脫口秀節目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接聽全球聽眾來電的電視談話類節目,并且逐漸成為整個電視網中收視率最高的一檔王牌節目。
他先后采訪過5萬多個知名人士,這其中包括世界各地的政府首腦、商業巨鱷、娛樂天王和社會領袖。據本.拉登的巴基斯坦傳記作者哈米德.米爾記載:這位恐怖魔頭自稱經常看他的直播節目,因為"我必須通過這些電視頻道監視我的敵人的活動"。這也足以窺見該節目的影響力之大。
cnn總裁吉姆.沃爾頓也曾這樣形容他,他是"我們識別率最高的一張臉,也是這個國家識別率最高的面孔之一"。
他就是拉里.金,cnn成立至今30年來,他主持的"拉里.金直播"成功播出了25年,并被"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收錄為世界上持續時間最長的晚間電視談話節目,節目影響了幾代美國人,拉里.金本人也被美國《時代》雜志稱為"麥克風霸主"。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人生行路,也難免會遇到眾多的挫折與磨難,但最關鍵的一點是歷經失敗而絕不氣餒。每個人都不是一無是處的,像拉里.金一樣,這個世界上,總有一條道路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