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作文展示了作者的文學修養和閱讀廣度,豐富了作品的內涵。下面是一些優秀作文的片段摘錄,讓我們一起欣賞和學習。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一
李煜無言獨上高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春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朱敦儒。
金陵城上西樓,倚清秋。萬里夕陽垂地大江流。中原亂,簪纓散,幾時收?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
1.“剪不斷,理還亂”表現了作者怎樣的心緒?“簪纓”指代什么?“幾時收”表達了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3分)。
2.試比較兩首詞在風格上的差異。(3分)。
參考答案。
1.六朝民歌中常用“絲”諧音“思”,李煜也用絲來比喻愁思。“剪不斷,理還亂”,表現了愁思紛繁和難以排解。“簪纓”是貴族官僚的服飾,用來代人。“幾時收”,既是詞人渴望早日收復中原心事的表露,也是對南宋朝廷偏安茍且的憤懣和斥責。
2.雖然兩首詞的詞牌都是“相見歡”,格律一樣,但各自所表現的感情卻完全不一樣,風格也有很大差異。“離愁”是人們內心的一種抽象的'感情,李后主卻把它寫得很形象,寫出其滋味,寫出了一種非常深切的人生感受。“無言”又加上“獨上”,仿佛使人看到一個“斯人獨憔悴”的孤獨身影。西樓見月,夜已深沉,孤影徘徊,不能入寐,其人濃重的愁緒躍然紙上。全詞表現得哀婉動人。朱詞則通過“夕陽”“大江”“悲風”等意象,寄托了詞人的國破之痛和對中原人民的深切懷念,感情激越,語盡而情意悠悠不盡,有豪放之風。(能回答“婉約”“豪放”可給2分,能運用詞中句子分析,得3分)。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二
深林幾處啼鵑,夢如煙。直到夢難尋處倍纏綿。蝶自舞,鶯自語,總凄然。明月空庭如水似華年。
莊棫此首《相見歡》詞是一首寫美人“春愁”的有味之作,表現的是暮春時分美人夢醒之后的一種纏綿和凄涼之感。
詞的上片寫的是鵑啼驚夢、夢醒纏綿時的情緒。起韻寫深林里飄來的幾聲鵑啼,驚醒了因思念太久、太深而終于形諸夢寐的閨中人,好夢也就猶如一縷輕煙一般飄散無痕。這里并不著一字訴說遺憾,而做夢人深深的遺憾如可呼吸得到。在構思方面,此處受到了唐代詩人金昌緒《春怨》詩里“黃鶯驚夢”的啟發,而又更為巧妙。因為鵑啼聲好像就是在說“不如歸去”,比起百囀鶯啼,似乎是有要借鳥語轉達要行人歸來的意思。“直到”一句,寫她在夢醒之后的不甘和戀夢心情。夢已然散去如煙,無法尋覓,她猶懸浮在如夢的情緒里,更加如癡如醉地纏綿。這種特殊時分的特殊感受又有多少人感受過呢?而詞人卻在此捕捉得繪神繪色。可惜夢中的美滿遇合和夢醒之后的癡迷與留戀都不足以改變無情的現實,夢中的情景反而增加了夢醒后的痛楚。
詞的下片以上片作為對照,傳寫出女主人公在夢醒之后面對春光融融景象的悲戚之感。過片“蝶自舞,鶯自語,總凄然”三個短句,聯翩而下,卻又轉折有致。在春日溫暖的`陽光下,彩蝶在快樂地飛舞,黃鶯在自怡地囀鳴,這美麗到極致的春天,卻不能給予她一丁點的安慰,她是一直處在凄涼的感受里,難以自拔。季節的美,因為與她的生命狀態極不相融,反倒成了殘酷的對照。結尾一句,由日轉到夜,將春夜明媚的月光作為傳遞感情的橋梁:春夜的月色有如銀白色的水,瀉在美人幽居的空庭里;由這水樣的月光,她想到了流水,也想到了自己如水一般流逝不已的美好的青春年華。要知青春年華的虛耗,那就是生命的虛耗啊!這個除了思念與做夢就無事可做、無處激情的深閨思婦,她的生命狀態是多么的可悲啊!詞人在此對于“水”的意向的運用尤其巧妙。它已經不是一個原始的意象,而能夠自然地實現由月光意象到華年的抒情聯想。
莊棫此首詞的措語輕軟明麗,抒情纏綿婉轉,不愧為幽怨詞的經典之作。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三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陸林編注.宋詞.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2年11月版:第1-2頁.。
樹林間的紅花已經凋謝,花開花落,才有幾時,實在是去得太匆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這首詞當作于公元975年(北宋太祖開寶八年)李煜被俘之后。南唐滅亡,李煜被俘北上,留居汴京(今河南開封)二年多。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王铚《默記》卷下)。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四
相見不如懷念(開篇立論)。
謝謝主席!各位評委、觀眾大家好!今天我們的辯題是:“相見不如懷念還是懷念不如相見”
我方觀點是:相見不如懷念。其實,無論是相見還是懷念都是建立在一定的感情基礎上的。沒有感情就無所謂相見或懷念了。相見或懷念的前提還要有一定的距離,如果兩個人天天相見或僅有一墻之隔就不存在相見或懷念的選擇了。
下面我們將從以下三個方面向各位評委及同學論證我方觀點:
第一: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很多時候客觀條件比如遙遠的距離、急迫而繁忙的工作都不允許人們在“想”的時候都能夠相見。誠然相見和懷念都有利于情感的交流和滿足,但相比較而言懷念是一種更理性、更容易實現的情感表達方式。
第二:距離會產生美。回憶往往會給往事增色,懷念會讓人記住彼此的美。隨著時光的流逝與人的變化,相見時很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反而會抹殺掉曾經的美。徒增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第三:相見確實可以滿足人們心中的愿望,但它畢竟只是帶來一種瞬間莫名的感動。懷念卻可以使這種感情細水長流,給予人一種心靈的寄托與情感的歸屬,更有利于美好記憶的沉淀。
但是我們今天并不否認相見的積極性,不過綜合以上因素我們認為相見不如懷念。
有一種情感曾經擁有卻不能長相廝守,有一種緣分只能懷念卻不能變成現實,與其相見后的落差讓人失意,與其相見后的現實令人心碎,不如不見,不如懷念,不如把這份美好深藏心底。
西方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曾說:“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回憶中的人事物往往是美好的,何必以相見打碎美好的夢。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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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五
湘水煙中相見早。羅蓋低籠,紅拂猶嬌小。妝鏡明星爭晚照。西風日送凌波杳。
惆悵來遲羞窈窕。一霎留連,相伴闌干悄。今夜西池明月到。余香翠被空秋曉。
【賞析】。
如今化度寺中池蓮,荷葉低浮,如華蓋之扶持,中有一花最晚才開放。它猶如小女兒般的顯示著嬌小害羞之態,花瓣將展未展的含苞欲放。“妝鏡”兩句,扣題中“一花最晚”。言蓮池內的水面平靜如鏡,群星燦爛爭相照射著這朵晚花。在金風吹拂下,眼見得凌波仙子(荷花)逐漸消失,惟剩下這朵晚開的蓮花一枝獨秀。上片寫晚花。
“惆悵”一句,以花擬人。言蓮花自傷開得太遲,而沒有能夠趕上當令季節,所以害羞自己現在仍舊生得這樣窈窕嬌小。“一霎”兩句,詞人賞蓮花時的感受。言詞人卻欣賞這朵晚開的.蓮花,因此他悄然憑欄與之相伴,且留連忘返。“今夜”兩句,可與前《鷓鴣天·化度寺作》詞互為參照,也可知兩詞為同時之作。此言詞人從眼前的晚開蓮花,轉而想到蘇州西園池中凋零的蓮花,被青青的荷葉覆蓋著,今夜一定也會被那明月所共照著吧。又由西園蓮花,想到了住在蘇州的去姬,想她這時候一定也是孤枕獨眠,難熬那漫漫秋夜,輾轉反惻直至拂曉,這情景實也是令人痛惜啊。下片重在觸景生情,追念去姬。
《唐五代兩宋詞選釋》俞陛云評說:詠花而兼懷人,花與人合寫。結句言鬧紅已過,只馀翠葉田田,雖仍詠晚蓮,而翠被秋寒,隱有人在,有手障目送之妙。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六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于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后,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過片后“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鐘隱、蓮峰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后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為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后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通政治,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杰作《虞美人》、《浪淘沙》、《烏夜啼》等詞。在政治上失敗的李煜,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為“千古詞帝”。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七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作于歸宋以后,所表現的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
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
“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
過片后“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三句,采用倒裝的手法,來突出離愁別恨是那樣的深重,無法忘卻,心里越想越亂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種滋味難于言表,讓讀者讀來大有言未盡意無窮之感。
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這首抒寫離愁的詞,從渲染孤寂凄涼的環境氣氛入手,形象地展現了心頭無可解脫的愁苦之情。全篇如訴如嘆,凄婉動人,明白如話,句句精彩。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八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1]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2]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3]。
[1]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
[2]離愁:指去國之愁。
[3]別是一般:亦做“別是一番”,另有一種之意。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于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后,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
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
“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
過片后“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集評】。
黃昇《花庵詞選》:此詞最凄婉,所謂“亡國之音哀以思”。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思路凄惋,詞場本色。
沈際飛《草堂詩余續集》: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
破之淺,不破之深。“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句妙。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寫別愁,凄惋已極。“無言獨上西樓”一句,敘事直。
起,畫出后主愁容。其下兩句,畫出后主所處之愁境。舉頭見新月如鉤,低頭見桐陰深。
鎖俯仰之間,萬感縈懷矣。此片寫景亦妙,惟其桐陰深黑,新月乃愈顯明媚也。下片,
因景抒情。換頭三句,深刻無匹,使有千絲萬縷之離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
“剪不斷,理還亂”,則離愁之紛繁可知。所謂“別是一般滋味”,是無人嘗過之滋味,
唯有自家領略也。后主以南朝天子,而為北地幽囚;
其所受之痛苦,所嘗之滋味,自與常人不同,心頭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說。
則無從說起,且亦無人可說,故但云“別是一般滋味”。
究竟滋味若何,后主且不自知,何況他人?此種無言之哀,更勝于痛哭流涕之哀。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后闋僅十八字,而腸回心倒,一片凄異之音,傷心。
人固別有懷抱。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九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1]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2]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3]
[1]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
[2]離愁:指去國之愁。
[3]別是一般:亦做“別是一番”,另有一種之意。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于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后,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
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凄惋之神。“無言”者,并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為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
“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著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著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為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里,“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為情與景已妙合無垠。
過片后“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詩詞家借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咸之外,但卻根植于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后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這種寫法無疑有其深至之處。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樹林間的紅花已經凋謝,花開花落,才有幾時,實在是去得太匆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這首詞當作于公元975年(北宋太祖開寶八年)李煜被俘之后。南唐滅亡,李煜被俘北上,留居汴京(今河南開封)二年多。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王铚《默記》卷下)。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一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譯文。
著雨的林花嬌艷欲滴好似那美人的胭脂淚。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令人遺憾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注釋。
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謝:凋謝。
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賞析。
這首詞作于北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李煜被俘之后。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創作背景。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起筆“林花”,但不是重點,重點卻是“謝了春紅,太匆匆”:林花凋謝,遍地落紅。花開花落幾時許?春去太匆匆。無奈啊,嬌艷的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朝來的寒雨晚來凄風?春季是最美好的季節,“春紅”是最美好的物品,“紅”最美麗的顏色。這樣美好的事物突然間竟自“謝了”,而且是“太匆匆”,多么令人惋惜感嘆!以“春紅”二字代花,乃至極美好可愛之花,既是修飾,更是藝術;隨手拈來,直寫事物,乃天巧人工之筆。作者以花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當然也包括人的美好生命),這就具有更豐富的內容。“謝了”二字中所表現的惋惜感嘆之情本已十分強烈,然猶嫌言不盡意,復又于其后加上“太匆匆”三字著力形容,使惋惜感嘆之情更加突出。一個“太”字,責怨甚也。在后主看來,好端端的一個“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南唐之匆匆衰敗,頃刻滅亡,不正象林花之突然凋謝嗎?這林花的形象中,深深寄托著失家亡國的悲傷。短短的六個字中,包容著極深廣的內容。這便是所謂取一于萬而涵蓋萬有。杜甫《曲江》“風飄萬點正愁人”,晏殊《破陣子》“荷花落盡紅英”,表現的都是對有情之生命面臨衰敗之際的哀惋感嘆之情,但都沒有后主這句的感情深厚。此處的“春紅”二字己遠為下片的“胭脂”作根,相互照應。時序推遷,林花凋謝,這本是有情之生命的必然,“春紅”自然衰謝,雖是可惜,尚可開解,如今卻“太匆匆”地遭到“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風刀霜劍”的不斷摧殘,于是寄予了憤慨的責怨。《紅樓夢》里林黛玉的《葬花詞》中寫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和后主的這句詞描寫的情景十分相似。“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這個九字長句道出了林花匆匆凋謝的原因;“朝”與“晚”、“雨”與“風”的對舉,極盡朝風暮雨摧殘施虐的無可抗爭之悲緒;也抒發出了(對“物”、“我”一體的)哀嘆!“無奈”二字進一步表顯出人們無力回天任風雨,只有“無可奈何花落去”無能為力的怨恨憤慨了。
下片寫惜春、戀春、戀春紅,嘆不能再復重。人生長恨有如水長東。“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風雨后滿地的落紅,像是美人臉上和著胭脂流淌的眼淚;見花淚,人心碎,悲傷凄惜心迷醉;相問何時能重會?嘆,人生從來怨恨多,恰似長江東逝水!面對美好事物之殞落,而又愛莫能助,其情該是何等痛苦難堪。所以接著便由寫花的零落,轉到寫人思想感情之痛苦。“胭脂淚”是說飄落遍地的紅花,被夾著晚風吹來的寒雨打濕,猶如美人傷心之極而合著胭脂滴下的血淚。“胭脂淚”三字是用擬人手法由花轉入寫人的交接點。胭脂,是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它指代的是美好的花,象喻的是美好的人生,美好的事物。淚,就花而言,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雨”;就人而言,是“感時花濺淚”的“淚”。花之雨滴猶人之淚點,人之淚點猶花之雨滴。雨淚交流,物我同一,不知何者為物,何者為我,何者為雨,何者為淚,其狀物抒情真是傳神入妙。詞人賦予“謝了春紅”的“林花”以“淚”,就使其人格化了,這“淚”既是“林花”哀傷自己匆匆凋謝的眼淚,也是詞人自己的惜紅傷春之淚,當然,這一切都是以詞人自己的生活經歷為基礎的。——是詞人有感于昔日的帝王生活,在那“朝來寒雨晚來風”的襲擊下,——在宋兵的刀槍威逼下,過早的被斷送,因而流下傷心之淚。這“胭脂淚”就是“以血書著”!“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這是援于杜甫“林花著雨胭脂濕”的名句。以“淚”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使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相留醉”三字,含蓄蘊藉,情意婉轉。不僅是寫人與花互相留戀到了如癡如醉的情境;更是寫見林花遭風雨的無情摧殘、匆匆掉落慘景后的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的情狀。“無可奈何花落去”,春歸去,人將亡;正如后主的自嘆:“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淚”字神奇,“醉”亦神奇。此醉,非陶醉之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幾時重?”落花有意,然而風雨無情,美景難再。“破鏡不重照,落花難上枝。”“此恨綿綿無絕期!”過片三字的三疊句,前二句換仄韻,后一句歸原韻,緊接一個九字的長句,有韻律,節奏感強,別有風致。“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前六字寫“恨”,后三字寫“水”。啊,“人生長恨”之綿綿無期,猶如那滔滔滾滾東流的江水,無窮無盡、無止無休。“東”字與前面的紅、匆、風、重等字諧韻,字韻響亮,節奏感強,在句式結構上,它與上片末句同為連貫的二四三式的九字長句,它的感情凝重而又一以貫之,猶如突然決堤的洶涌奔流的江水,這是詞人肺腑中傾瀉而出的感情激流,這是詞人深深的哀嘆!上片的“朝來”、“晚來”與下片的“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李煜。
李煜(937年8月15日―978年8月13日),南唐元宗(即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鐘隱、蓮峰居士,漢族,生于金陵(今江蘇南京),祖籍彭城(今江蘇徐州銅山區),南唐最后一位國君。李煜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又受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其亡國后詞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對后世詞壇影響深遠。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二
無言獨上西樓。
想起午后,碰見女英,她又憔悴了許多。那清秀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紅潤,就像一朵經歷了風吹雨打、行將凋謝的芙蓉。我們強顏歡笑,隨后我撫琴,她放歌,借歌聲抒發心中的愁悶,在歌聲忘卻了今夕何夕。唉!是我對不起女英啊!讓心愛的人跟著自己受苦。我飲恨獨坐。夜深了,我輾轉反側,起身步于庭院,孤獨的我默默無語,獨自登上西樓。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俯視庭院,茂密的梧桐葉已被無情的秋風掃蕩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和幾片殘葉在秋風中瑟縮,怎能不“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又何止是梧桐?還有我這個“斷腸人”呀!即使是凄慘秋色,也要被“鎖”于這高墻深院之中,然而“鎖”住的又何止是這滿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鄉的情,亡國的恨,都被這高墻深院禁錮起來,此景此情怎一個愁字了得。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想起多少次夜里,一沾枕席,又回到了美麗富饒的江南。在芳香馥郁的`皇家園林里,王公貴族駕著華麗精美的馬車終日嬉戲游玩,而我和女英看著這番太平景象,盡享花月情濃,企盼天長地久。可突然,眼前的一切就像煙花一樣消失了,只剩下黑沉沉的天空。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想我昔日乃是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的我已是亡國奴、階下囚,榮華富貴已成過眼煙云,故國家園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毀于一旦。閱歷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經受了國破家亡的痛苦折磨,這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于我的心頭難以排遣。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恐怕我自己也難以說清,豈又是常人所能體會到的呢?若是常人,則可以嚎啕傾訴,而我不能。我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只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又怎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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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三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默默無言,孤孤單單,獨自一人緩緩登上空空的西樓。抬頭望天,只有一彎如鉤的冷月相伴。低頭望去,只見梧桐樹寂寞地孤立院中,幽深的庭院被籠罩在清冷凄涼的秋色之中。
那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讓人心亂如麻的,正是亡國之苦。那悠悠愁思纏繞在心頭,卻又是另一種無可名狀的痛苦。
1、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
2、離愁:指去國之愁。
3、別是一般:也作“別是一番”,另有一種意味。
4、西樓:指西邊的樓。
5、般:一種。
首句“無言獨上西樓”將人物引入畫面。“無言”二字活畫出詞人的愁苦神態,“獨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樓的身影,孤獨的詞人默默無語,獨自登上西樓。神態與動作的描寫,揭示了詞人內心深處隱寓的很多不能傾訴的孤寂與凄婉。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寥寥12個字,形象地描繪出了詞人登樓所見之景。仰視天空,缺月如鉤。“如鉤”不僅寫出月形,表明時令,而且意味深長:那如鉤的殘月經歷了無數次的陰晴圓缺,見證了人世間無數的悲歡離合,如今又勾起了詞人的離愁別恨。俯視庭院,茂密的梧桐葉已被無情的秋風掃蕩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和幾片殘葉在秋風中瑟縮,詞人不禁“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不只是梧桐,即使是凄慘秋色,也要被“鎖”于這高墻深院之中。而“鎖”住的也不只是這滿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鄉的情,亡國的恨,都被這高墻深院禁錮起來,此景此情,用一個愁字是說不完的。
缺月、梧桐、深院、清秋,這一切無不渲染出一種凄涼的境界,反映出詞人內心的孤寂之情,同時也為下片的抒情做好鋪墊。作為一個亡國之君,一個茍延殘喘的囚徒,他在下片中用極其婉轉而又無奈的筆調,表達了心中復雜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與悲傷。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用絲喻愁,新穎而別致。前人以“絲”諧音“思”,用來比喻思念,如李商隱“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無題》)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句。李煜用“絲”來比喻“離愁”,別有一番新意。然而絲長可以剪斷,絲亂可以整理,而那千絲萬縷的“離愁”卻是“剪不斷,理還亂”。這位昔日的南唐后主心中所涌動的離愁別緒,是追憶“紅日已高三丈后,金爐次第添金獸,紅錦地衣隨步皺”(《浣溪沙》)的榮華富貴,是思戀“風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破陣子》)的故國家園,是悔失“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的帝王江山。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李煜已是亡國奴、階下囚,榮華富貴已成過眼煙云,故國家園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毀于一旦。閱歷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經受了國破家亡的痛苦折磨,這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于詞人的心頭難以排遣。作者嘗盡了愁的滋味,而這滋味,是難以言喻、難以說完的。
末句“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緊承上句寫出了李煜對愁的體驗與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于人的內心深處,是一種獨特而真切的感受。“別是”二字極佳,昔日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備受屈辱,遍歷愁苦,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詞人自己也難以說清,常人更是體會不到。若是常人,倒可以嚎啕傾訴,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只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更勝過痛哭流涕之悲。
沈際飛在《草堂詩余續集》中評價說:“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破之淺,不破之深。‘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句妙。”唐圭璋在《唐宋詞簡釋》中說:“此詞寫別愁,凄惋已極。‘無言獨上西樓’一句,敘事直起,畫出后主愁容。其下兩句,畫出后主所處之愁境。舉頭見新月如鉤,低頭見桐陰深鎖俯仰之間,萬感縈懷矣。此片寫景亦妙,惟其桐陰深黑,新月乃愈顯明媚也。下片,因景抒情。換頭三句,深刻無匹,使有千絲萬縷之離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剪不斷,理還亂’,則離愁之紛繁可知。所謂‘別是一般滋味’,是無人嘗過之滋味,唯有自家領略也。后主以南朝天子,而為北地幽囚;其所受之痛苦,所嘗之滋味,自與常人不同,心頭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說則無從說起,且亦無人可說,故但云‘別是一般滋味’。”
李煜的這首詞情景交融,感情沉郁。上片選取典型的景物為感情的抒發渲染鋪墊,下片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地抒發真摯的感情。此外,運用聲韻變化,做到聲情合一。下片押兩個仄聲韻(“斷”、“亂”),插在平韻中間,加強了頓挫的語氣,似斷似續;同時在三個短句之后接以九言長句,鏗鏘有力,富有韻律美,也恰當地表現了詞人悲痛沉郁的感情。
975年(開寶八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被囚禁待罪于汴京。宋太祖趙匡胤因李煜曾守城相拒,封其為“違命侯”。李煜在忍屈負辱地過起了囚徒生活。李煜的詞以被俘為界,分為前后兩期,后期詞作多傾瀉失國之痛和去國之思,沉郁哀婉,感人至深。《相見歡》便是后期詞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篇。
李煜(937—978年),五代時期南唐后主。字重光,號鐘隱。繼位的時候,宋太祖趙匡胤已經稱帝三年,宋朝已先后滅掉后蜀、南漢,南唐形勢岌岌可危。繼位十年后,自貶國號為江南,改稱國主(世稱李后主),派遣使臣朝宋。李煜好聲色,迷信佛教,只希望通過每年向宋朝進貢來茍延求存。宋太祖開寶七年(974年),宋朝派遣曹彬率師南伐,次年攻占金陵,將李煜俘獲到汴京。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978年)被毒死。
李煜善于寫詞,詞作內容大部分都是描寫宮廷的腐化生活,風格浮靡。進入汴京以后,他的詞作多寓身世感慨,情致凄婉。后人將他的詞作與其父李璟(南唐中主)的詞作合刻為《南唐二主詞》,《宋史》、《五代史》有傳。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杰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烏夜啼·昨夜風兼雨》等詞。被稱為“千古詞帝”。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四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留一作:留人)。
著雨的林花嬌艷欲滴好似那美人的胭脂淚。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令人遺憾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謝:凋謝。
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一易曉。意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意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一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
“林花謝了春紅,物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起筆“林花”,但不是重點,重點卻是“謝了春紅,物匆匆”:林花凋謝,遍地落紅。花開花落幾“許?春去物匆匆。無奈啊,嬌艷的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朝來的寒雨晚來凄風?春季是最美好的季節,“春紅”是最美好的物品,“紅”最美麗的顏色。這樣美好的事物突一間竟自“謝了”,而且是“物匆匆”,多么令人惋惜感嘆!以“春紅”二字代花,乃至極美好可愛之花,既是修飾,更是藝術;隨手拈來,直寫事物,乃天巧人工之筆。作者以花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當一也包括人的美好生命),這就具有更豐富的內容。“謝了”二字中所表現的惋惜感嘆之情本已十分強烈,一猶嫌言不盡意,復又于其后加上“物匆匆”三字著力形容,使惋惜感嘆之情更加突出。一個“物”字,責怨甚也。在后主看來,好端端的一個“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南唐之匆匆衰敗,頃刻滅亡,不然象林花之突一凋謝嗎?這林花的形象中,深深寄托著失家亡國的悲傷。短短的六個字中,包容著極深廣的內容。這便是所謂取一于萬而涵蓋萬有。杜甫《曲江》“風飄萬點然愁人”,晏殊《破陣子》“荷花落盡紅英”,表現的都是對有情之生命面臨衰敗之際的哀惋感嘆之情,但都沒有后主這句的感情深厚。此處的“春紅”二字己遠為下片的“胭脂”作根,相互照應。“序推遷,林花凋謝,這本是有情之生命的必一,“春紅”自一衰謝,雖是可惜,尚可開解,如今卻“物匆匆”地遭到“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風刀霜劍”的不斷摧殘,于是寄予了憤慨的責怨。《紅樓夢》里林黛玉的《葬花詞》中寫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一朝飄泊難尋覓。”和后主的這句詞描寫的情景十分相似。“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這個九字長句道出了林花匆匆凋謝的原因;“朝”與“晚”、“雨”與“風”的對舉,極盡朝風暮雨摧殘施虐的無可抗爭之悲緒;也抒發出了(對“物”、“我”一體的)哀嘆!“無奈”二字進一步表顯出人們無力回天任風雨,只有“無可奈何花落去”無能為力的怨恨憤慨了。
下片寫惜春、戀春、戀春紅,嘆不能再復重。人生長恨有如水長東。“胭脂淚,留人醉,幾“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風雨后滿地的落紅,像是美人臉上和著胭脂流淌的眼淚;見花淚,人心碎,悲傷凄惜心迷醉;相問何“能重會?嘆,人生從來怨恨多,恰似長江東逝水!面對美好事物之殞落,而又愛莫能助,其情該是何等痛苦難堪。所以接著便由寫花的零落,轉到寫人思想感情之痛苦。“胭脂淚”是說飄落遍地的紅花,被夾著晚風吹來的寒雨打濕,猶如美人傷心之極而合著胭脂滴下的血淚。“胭脂淚”三字是用擬人手法由花轉入寫人的交接點。胭脂,是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它指代的是美好的花,象喻的是美好的人生,美好的事物。淚,就花而言,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雨”;就人而言,是“感“花濺淚”的“淚”。花之雨滴猶人之淚點,人之淚點猶花之雨滴。雨淚交流,物我同一,不知何者為物,何者為我,何者為雨,何者為淚,其狀物抒情真是傳神入妙。詞人賦予“謝了春紅”的“林花”以“淚”,就使其人格化了,這“淚”既是“林花”哀傷自己匆匆凋謝的眼淚,也是詞人自己的惜紅傷春之淚,當一,這一切都是以詞人自己的生活經歷為基礎的。——是詞人有感于昔日的帝王生活,在那“朝來寒雨晚來風”的襲擊下,——在宋兵的刀槍威逼下,過早的被斷送,因而流下傷心之淚。這“胭脂淚”就是“以血書著”!“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這是援于杜甫“林花著雨胭脂濕”的名句。以“淚”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使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相留醉”三字,含蓄蘊藉,情意婉轉。不僅是寫人與花互相留戀到了如癡如醉的情境;更是寫見林花遭風雨的無情摧殘、匆匆掉落慘景后的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的.情狀。“無可奈何花落去”,春歸去,人將亡;然如后主的自嘆:“無限江山,別“容易見“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淚”字神奇,“醉”亦神奇。此醉,非陶醉之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幾“重?”落花有意,一而風雨無情,美景難再。“破鏡不重照,落花難上枝。”“此恨綿綿無絕期!”過片三字的三疊句,前二句換仄韻,后一句歸原韻,緊接一個九字的長句,有韻律,節奏感強,別有風致。“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前六字寫“恨”,后三字寫“水”。啊,“人生長恨”之綿綿無期,猶如那滔滔滾滾東流的江水,無窮無盡、無止無休。“東”字與前面的紅、匆、風、重等字諧韻,字韻響亮,節奏感強,在句式結構上,它與上片末句同為連貫的二四三式的九字長句,它的感情凝重而又一以貫之,猶如突一決堤的洶涌奔流的江水,這是詞人肺腑中傾瀉而出的感情激流,這是詞人深深的哀嘆!上片的“朝來”、“晚來”與下片的“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意畢竟是藝苑才人,意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這首詞作于北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李煜被俘之后。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五
原文: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注釋:
1、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2、謝:凋謝。
3、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4、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5、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6、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翻譯:
樹林間的紅花已經凋謝,
花開花落,才有幾時,
實在是去得太匆忙了。
也是無可奈何啊,
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凄風寒雨晝夜摧殘呢?
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
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
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
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
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
就像那東逝的江水,
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賞析: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然易曉。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下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六
南唐后主的這種詞,都是短幅的小令,況且明白如話,不待講析,自一易曉。意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意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一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
“林花謝了春紅,物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起筆“林花”,但不是重點,重點卻是“謝了春紅,物匆匆”:林花凋謝,遍地落紅。花開花落幾“許?春去物匆匆。無奈啊,嬌艷的花兒怎么能經得起那朝來的寒雨晚來凄風?春季是最美好的季節,“春紅”是最美好的物品,“紅”最美麗的顏色。這樣美好的事物突一間竟自“謝了”,而且是“物匆匆”,多么令人惋惜感嘆!以“春紅”二字代花,乃至極美好可愛之花,既是修飾,更是藝術;隨手拈來,直寫事物,乃天巧人工之筆。作者以花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當一也包括人的美好生命),這就具有更豐富的內容。“謝了”二字中所表現的惋惜感嘆之情本已十分強烈,一猶嫌言不盡意,復又于其后加上“物匆匆”三字著力形容,使惋惜感嘆之情更加突出。一個“物”字,責怨甚也。在后主看來,好端端的一個“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南唐之匆匆衰敗,頃刻滅亡,不然象林花之突一凋謝嗎?這林花的形象中,深深寄托著失家亡國的悲傷。短短的六個字中,包容著極深廣的內容。這便是所謂取一于萬而涵蓋萬有。杜甫《曲江》“風飄萬點然愁人”,晏殊《破陣子》“荷花落盡紅英”,表現的都是對有情之生命面臨衰敗之際的哀惋感嘆之情,但都沒有后主這句的感情深厚。此處的“春紅”二字己遠為下片的“胭脂”作根,相互照應。“序推遷,林花凋謝,這本是有情之生命的必一,“春紅”自一衰謝,雖是可惜,尚可開解,如今卻“物匆匆”地遭到“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風刀霜劍”的不斷摧殘,于是寄予了憤慨的責怨。《紅樓夢》里林黛玉的《葬花詞》中寫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一朝飄泊難尋覓。”和后主的這句詞描寫的情景十分相似。“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這個九字長句道出了林花匆匆凋謝的原因;“朝”與“晚”、“雨”與“風”的對舉,極盡朝風暮雨摧殘施虐的無可抗爭之悲緒;也抒發出了(對“物”、“我”一體的)哀嘆!“無奈”二字進一步表顯出人們無力回天任風雨,只有“無可奈何花落去”無能為力的怨恨憤慨了。
下片寫惜春、戀春、戀春紅,嘆不能再復重。人生長恨有如水長東。“胭脂淚,留人醉,幾“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風雨后滿地的落紅,像是美人臉上和著胭脂流淌的眼淚;見花淚,人心碎,悲傷凄惜心迷醉;相問何“能重會?嘆,人生從來怨恨多,恰似長江東逝水!面對美好事物之殞落,而又愛莫能助,其情該是何等痛苦難堪。所以接著便由寫花的零落,轉到寫人思想感情之痛苦。“胭脂淚”是說飄落遍地的紅花,被夾著晚風吹來的寒雨打濕,猶如美人傷心之極而合著胭脂滴下的.血淚。“胭脂淚”三字是用擬人手法由花轉入寫人的交接點。胭脂,是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它指代的是美好的花,象喻的是美好的人生,美好的事物。淚,就花而言,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雨”;就人而言,是“感“花濺淚”的“淚”。花之雨滴猶人之淚點,人之淚點猶花之雨滴。雨淚交流,物我同一,不知何者為物,何者為我,何者為雨,何者為淚,其狀物抒情真是傳神入妙。詞人賦予“謝了春紅”的“林花”以“淚”,就使其人格化了,這“淚”既是“林花”哀傷自己匆匆凋謝的眼淚,也是詞人自己的惜紅傷春之淚,當一,這一切都是以詞人自己的生活經歷為基礎的。——是詞人有感于昔日的帝王生活,在那“朝來寒雨晚來風”的襲擊下,——在宋兵的刀槍威逼下,過早的被斷送,因而流下傷心之淚。這“胭脂淚”就是“以血書著”!“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這是援于杜甫“林花著雨胭脂濕”的名句。以“淚”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使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相留醉”三字,含蓄蘊藉,情意婉轉。不僅是寫人與花互相留戀到了如癡如醉的情境;更是寫見林花遭風雨的無情摧殘、匆匆掉落慘景后的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的情狀。“無可奈何花落去”,春歸去,人將亡;然如后主的自嘆:“無限江山,別“容易見“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淚”字神奇,“醉”亦神奇。此醉,非陶醉之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幾“重?”落花有意,一而風雨無情,美景難再。“破鏡不重照,落花難上枝。”“此恨綿綿無絕期!”過片三字的三疊句,前二句換仄韻,后一句歸原韻,緊接一個九字的長句,有韻律,節奏感強,別有風致。“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前六字寫“恨”,后三字寫“水”。啊,“人生長恨”之綿綿無期,猶如那滔滔滾滾東流的江水,無窮無盡、無止無休。“東”字與前面的紅、匆、風、重等字諧韻,字韻響亮,節奏感強,在句式結構上,它與上片末句同為連貫的二四三式的九字長句,它的感情凝重而又一以貫之,猶如突一決堤的洶涌奔流的江水,這是詞人肺腑中傾瀉而出的感情激流,這是詞人深深的哀嘆!上片的“朝來”、“晚來”與下片的“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意畢竟是藝苑才人,意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相見歡賞析(實用17篇)篇十七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字詞解釋:
相見歡:原為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謝:凋謝。
無奈朝來寒雨:一作“常恨朝來寒重”。
胭脂淚:原指女子的眼淚,女子臉上搽有胭脂,淚水流經臉頰時沾上胭脂的紅色,故云。在這里,胭脂是指林花著雨的`鮮艷顏色,指代美好的花。
相留醉:一本作“留人醉”。
幾時重:何時再度相會。
作品翻譯:
飄落遍地的紅花,被雨水淋過,像是美人雙頰上的胭脂在和著淚水流淌。花兒和憐花人相互留戀,如醉如癡,什么時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從來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東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無盡頭。
創作背景:
這首詞當作于公元975年(北宋太祖開寶八年)李煜被俘之后。南唐滅亡,李煜被俘北上,留居汴京(今河南開封)二年多。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他給金陵(今江蘇南京)舊宮人的信說“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王《默記》卷下)。此詞即寫于作者身為階下囚時期。
作品賞析:
他所“依靠”的,不是粉飾裝做,扭捏以為態,雕琢以為工,這些在他都無意為之;所憑的只是一片強烈直爽的情性。其筆亦天然流麗,如不用力,只是隨手抒寫。這些自屬有目共見。但如以為他這“隨手”就是任意“胡來”,文學創作都是以此為“擅場”,那自然也是一個笑話。即如首句,先出“林花”,全不曉畢竟是何林何花,繼而說是“謝了春紅”,乃知是春林之紅花,――而此春林紅花事,已經凋謝。可見這所謂“隨手”“直寫”,正不啻書家之“一波三過折”,全任“天然”,“不加修飾”,意欲成“文”,誠夢囈之言也。
且說以春紅二字代花,即是修飾,即是藝術,天巧人工,總須“兩賦而不來”方可。此春紅者,無待更言,乃是極美好可愛之名花無疑,可惜竟已凋謝。調零倘是時序推遷,自然衰謝,雖是可惜,畢竟理所當然,尚可開解;如今卻是朝雨暮風,不斷摧殘之所致。名花之凋零,如美人之夭逝,其為可憐可痛,不止倍蓰。以此可知,“太匆匆”一句,嘆息中著一“太”字;“風雨”一然,憤慨中著一“無奈”字,皆非普通字眼,質具千鈞,情同一慟矣。若明此義,則上片三句,亦千回百轉之情懷,又匪特一筆三過折也。講說文學之事,切宜細思尋玩,方不致誤認古人皆荒率淺薄之妄人,方能于人于己兩有所益。
過片三字句三疊句,前二句換暗韻仄韻,后一句歸原韻,別有風致。但“胭脂淚”三字,異樣哀艷,尤宜著眼。于是讓人們想到杜甫的名句“林花著雨胭脂濕”(《曲江對雨》),此乃南唐后主也熟讀杜詩之證也。后主分明從杜少陵的“林花”而來,而且因朝來寒“雨”竟使“胭脂”盡“濕”,其思路十分清楚,但是假若后主在過片竟也寫下“胭脂濕”三個大字,便成了老大一個笨伯,鸚鵡學舌,難有意味。他畢竟是藝苑才人,他將杜句加以消化,提煉,只運化了三字而換了一個“淚”字來代“濕”,于是便青出于藍,而大勝于藍,便覺全幅因此一字而生色無限。
“淚”字已是神奇,但“醉”亦非趁韻諧音的妄下之字。此醉,非陶醉俗義,蓋悲傷凄惜之甚,心如迷醉也。
末句略如上片歇拍長句,也是運用疊字銜聯法:“朝來”“晚來”,“長恨”,“長東”,前后呼應更增其異曲而同工之妙,即加倍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量。顧隨先生論后主,以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其美中不足在“恰似”,蓋明喻不如暗喻,一語道破“如”“似”,意味便淺。按這種說法,則“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恰好免去此一微疵,使盡泯“比喻”之跡,而筆致轉高一層矣。學文者于此,宜自尋味,美意不留,芳華難駐,此恨無窮,而無情東逝之水,不舍晝夜,“淘盡”之悲,蘇軾亦云,只是表現之風格手法不同,非真有異也。
作者資料閱讀:
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鐘隱、蓮峰居士。漢族。天祚三年七月初七(相傳),李煜出生于金陵,為南唐元宗李z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后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為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后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精于政治,但其藝術才華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有《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等。被譽為“千古詞帝”。
以上這篇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賞析就為您介紹到這里,希望它對您有幫助。如果您喜歡這篇文章,不妨分享給您的好友吧。更多古詩詞盡在:詩句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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