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記憶力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衰退,寫作可以彌補記憶的不足,將曾經的人生經歷和感悟記錄下來,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憶。范文書寫有哪些要求呢?我們怎樣才能寫好一篇范文呢?下面我給大家整理了一些優秀范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
摘楊梅篇一
;這條街不長,卻令我異常難忘。
從路口紅綠燈處朝楊梅街走來,先會受到竹蔭的愛撫,隨后是參差不齊的香樟和杜英,再往前,就是楊梅樹。等到熟透的楊梅從樹上掉下來,猩紅的果肉殘軀被踐踏得面目全非后,混濁的汁水會一遍遍滲入地磚。這條街上,全是紅綠配色的地磚,已有些年頭了,從我記事起,它就沒變過。落了雨,一不小心踩著了松動的磚塊,這條街便會向你大吐苦水,地縫里藏的污垢,化身飛濺的泥點,直往褲腳上竄。
這條街平時也不算干凈,要我說它有什么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鐵欄桿將我父親任教的大學與街道劃開,街盡頭就是大學的門口了,大門總是永遠關閉的,側門人來人往。門口總能見著一個煎餅攤子,冒的熱氣順著廣告牌飄得老高,飄過楊梅樹,飄上湛藍天,慢慢消失,與云融為一體。煎餅攤的老板似乎和我父親認識,總是拿著鏟兒,在鍋上“呲啦呲啦”地扒拉著,難得有閑工夫往人群里一瞥,但他只要看到了我父親,就會問他要不要來個餅。他這么問了,我父親就會回過頭來問我,而我總是故作高冷地回絕。父親大概永遠都猜不到,我小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親自去找老板買個煎餅,要加雞蛋、熱狗,還有一大堆的辣椒醬。但直到現在,我已經離開了那條街,直至上初中了,也沒能實現這個幼稚的愿望。
大學對面開的便利店,我和同學昱經常在放學后光顧,好不容易和店員阿姊混了個臉熟,后來卻再也沒去過。我們最常買的是辣條,連我最愛的維他檸檬茶都要往后放一放。我其實并不大愛吃辣條,況且家里人的鼻子都很靈敏,聞味兒就沒收,因此吃得也少,昱也如此。只不過,學生零花錢不多,支撐不起太高的消費,放了學又耐不住嘴饞,不過就圖個廉價的快樂罷了。
分完了辣條,我便要回家,保安大叔總是樂呵呵地端著個中年干部標配——保溫杯,站在那兒看著,早已習慣了我先路過家門,再捎帶小零食從反方向回來。
要是我不想太早回家,前邊還有一家蘭州拉面。面店的招牌很土,是那種全國各地都見得到的綠底白字。我經常聽不懂老板和老板娘說的話,他們只有招待起客人來才舍得操一口帶著鄉音的普通話。這家店面的分量很足,一個人吃一碗會撐,所以要叫上家人和朋友一起分著吃才好。自我第一次晚上餓了和父親出來覓食起,就認定了這家面館,日后但凡和朋友路過這兒就習慣性地要夸上一夸。
回憶這東西很奇怪,偏偏把那碗面印著,烙在那兒,想抹也抹不掉。現在想來,那對夫婦聒噪的小孩兒應該也長大了吧。若在這時捧著一碗牛肉面,隨便往外瞥一眼,就看得見不知哪個季節的風又吹動了那條街的樹葉,颯颯作響。
有時候,我也想不通這條臟兮兮的街到底哪兒好看,卻總忍不住往那兒投去一眼,只是一眼,整個童年時代楊梅的酸甜青澀便攜著細雨與和風,向我襲來,溫柔地、和藹地,包裹住我所有的思緒。
那一刻,我離我的過去,是那么近,那么近。
相關熱詞搜索:;摘楊梅篇二
;雨從大羅山的山頂下來,踩在滿山的葉子上,踩在家家戶戶的屋瓦上,遠近都是它密集的腳步聲。山上起霧了。那霧氣不是平日里的白,有隱約的紅,漫山遍野地飄。這是紅嵐。楊梅熟了才起紅嵐。
我到茶山已是六月末,這場盛宴已接近尾聲了。鄉人說,楊梅是從山腳開始紅,沿山勢而上,最后退到大羅山的洪巖。這像潮水。
雨后的陽光特別清亮,高高的洪巖尖像沉浸在一泓潭水里。光緒《永嘉縣志》載:大羅山其上曰霹靂尖,秀削千尋,氣雄負厚,俯視眾山,上睨霄漢。所指即洪巖尖,村民還叫它寨城尖。傳說唐末李王在山頂設寨。山上常有石頭滾落,村民就說是李王的胭脂馬跑過。李王是指唐宗室李集,曾隱居于茶山。村子里二百多戶人家就散居在洪巖尖的根部,與山樹、巖石共生著。村子的東面有一條山嶺通往龍灣瑤溪,西面的一條山嶺到茶山鎮上。這兩條山嶺是村民出山的通道,現在有了公路。
梅林中的石板路,像一匹剛出水的印花土布,濕漉漉地鋪展開來。良妹挑著楊梅簍在前邊走,我跟在她后面。一路上,落果簌簌。空氣中濃郁的果酒氣味,要把人熏醉了。
“前兩天下雨,今天太陽高溫一蒸,留在樹上的楊梅會發霉。”良妹的話音還沒落,人一貓腰就鉆進了左邊的楊梅樹叢里去了,我也趕緊跟著鉆進去。
良妹家的楊梅種在“蛙蟆垟”和“大貓頭”。這些山名,她說不清是什么意思。大羅山大大小小的山頭都有自己的象形名字,也不知最初出自哪個山民的口,就這么一代一代傳下來。良妹家有一百多棵楊梅樹,今年種了四十棵,其余都給村人李鐘其了,收成也歸他。“楊梅十二個月里都在生長,現在已有花芽。”良妹說著就摘了一簇枝葉指給我看,果真已有米粒大的花芽從葉腋下分娩出來了。
良妹挽了一只楊梅簍,扯了一把草葉放在竹簍的底部,然后抓住身邊楊梅樹的枝椏,一只腳踩上一個樹杈,另一只腳也跟著,敏捷地上了樹。這棵楊梅樹約有十五米高,濃密的枝葉間隱約看見一簇簇的果實。樹上的良妹雙腳順著枝椏走向打開,也成了樹的樣子。說良妹的手長了眼睛,不如說她的心長了眼睛,果實在哪兒她心里一清二楚,手伸過去就可以找到。
我本想著要上樹摘楊梅的,到了樹下,怯場了。這些覆生著青苔、虬枝凌空錯生開去的楊梅樹,我已感覺到它們對我排斥。這些樹認生的,它們只認護理自己的主人。想起楊梅季時有人摔傷的消息,心不由縮緊了,對樹上的良妹喊:“別爬那么高。”她回:“自己家的心里有數,不用擔心。”說著一個扭身,手穿過重重的枝葉,遞下幾個楊梅給我。“你吃吃看,這幾個‘風頭上的楊梅‘體份好。”就在這一瞬間,我舉起了鏡頭,良妹害羞了。良妹這一扭有著女人的嫵媚,也是藏在歲月靜深處的青春。良妹是瓜子臉,五官長得秀氣,個子小小的,穿一件黑色的緊身上衣,一條發白的牛仔褲,戴著一頂粉色的太陽帽,行動利索有活力。我能想象出她年輕時的俊俏模樣。
這幾個“風頭”上的楊梅,水潤飽滿,紅里透紫,晶瑩而多芒。果蒂處有一粒粉綠的肉珠,上面還長著一根細長窈窕的果柄。一果三色,鄉人昵稱它為“紅盤綠蒂”,這四個字就堪入畫。美果小巧,柔軟多汁,奇處是微酸,似掘開了一口泉眼,吊足了人的胃口。這初戀的滋味,良妹也有的吧。
良妹一腳一腳地往下挪。她的腳踩在樹杈處,或是離樹杈不遠處。身體隨著不斷調整,側身,反身,正面。楊梅簍也隨著她身體的變化從這個樹杈掛到那個樹杈。此時,我確信在良妹心里有張地圖。近了看,我才發現良妹的鞋子有水溢出。她說,鞋子是昨天摘楊梅時被雨淋濕的。我的心不禁抖了一下。
良妹提著滿滿一簍的楊梅站在地上,我的心也落了地。我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她看。“難看死。”“真好看。”我們都笑了。良妹額頭和眼角的皺紋瞬間成為水渠,汗水從她耳后的發間流下來。“你拿去吃。”我不敢伸手。這些紅紫欲滴的楊梅是我看著良妹爬到高高的樹上一個個摘下來的。陽光從樹葉間漏下來,落在竹簍上,一個個楊梅清亮亮地紅著,像一個個好日子。
從楊梅樹的縫隙間望去,洪巖尖往上收攏,形成一個尖剁。峰頂煙云滾滾,仿佛是龍行雨之所。良妹說,明天還會下雨。
“哎喲!”良妹滑了一腳,差點滑到下面的灌木叢里去,幸好她反應快抓住了身邊的樹枝。站穩后的良妹爬上另一棵楊梅樹。一只鳥兒箭一樣地從樹梢飛過,它看到良妹了吧。良妹穩穩地站在樹上,腳底像生了吸盤。我從內心佩服良妹。她一邊摘楊梅,一邊跟我聊起家常。我知道了良妹的一些事。
良妹的娘家在嶺下村,有兩個哥哥、四個妹妹和兩個弟弟。她沒上過一天學,不識字。她只知道不上學就不認識秤花、布票、糧票,但她沒有辦法讓自己上學。二十三歲時嫁給洪巖村的陳日光。生大兒子的時候,家里的房子剛建到一層,下雨天,陪嫁過來的二十幾個“圓木家生”(生活器具)都搬出來接雨水。那滴答滴答的雨聲仿佛也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見過良妹家的房子,一座五間二層樓,石墻石梁,覆蓋青瓦。歲月已經給這座石頭房子蒙上了包漿。洪巖村都是這樣的石頭屋。大羅山的巖石屬花崗巖,村人就地取材,鑿石筑屋。舊日的村人也以開采巖石打制石材增加收入,村中也多石匠。高山上種不了水稻,只能種點番薯,石頭和楊梅一樣都是大羅山的土產,可以換得口糧。
良妹的丈夫陳日光早年就在外跑石材生意。良妹曾帶著五歲的兒子隨丈夫去過上海,那是她去得最遠的地方。她記得住在上海“萬噸碼頭”邊的一個旅館里。娘倆無事就沿著馬路一直走,最后到了一個百貨商場。良妹看花了眼,兒子走開了也沒注意到,后來在商場頂樓找到了兒子。回去時又迷了路,良妹用手指代替嘴巴,好不容易找到了住宿的地方。后來,夫妻倆又到龍灣瑤溪承包工廠的食堂,周末回家種楊梅。良妹在龍灣打工八年,先后被汽車撞了兩次。2001年,肋骨被撞斷了兩根,去醫院做了治療后,回來一只手扶著腰,一只手炒菜,除了醫藥費、自行車修理費,也沒多要肇事對方一分錢。2002年,良妹半個腦袋被撞腫,也只賠回了損壞的手表、自行車和醫藥費。丈夫阿光說,身體沒什么事了就別多拿人家的錢。那時,夫妻倆賺的錢只夠培養大兒子上大學。小兒子高中畢業后,對良妹說,媽媽我去當兵吧。五年前,兩個兒子都在山下鎮上買了房子,夫妻倆拿出全部積蓄支持他們成家。
良妹的聲音從枝葉間傳下來,明亮而輕松,還帶著三十多年前見過大世面的興奮余絮。這個在高高的楊梅樹上摘楊梅的女人,仿佛不知命運給予她的苦辛,傳遞給我的是勤勞、善良、樂觀、堅韌。
樹上的楊梅啪嗒啪嗒地落下來,樹下已積了一層厚厚的落果。良妹說,這棵樹起碼已摘了一百多斤楊梅,要不是五月一場冰雹,今年楊梅收成還要好,都是靠天吃飯。我不由羨慕起在樹上吃楊梅的良妹來。良妹吃楊梅不吐楊梅核,這是梅鄉人的一絕。她說,你也摘去吃,以前好的楊梅自己都舍不得吃,這么辛苦,現在總要吃幾個好的。良妹終于說出“苦”這個字。
良妹的苦,是種楊梅的苦。第一是種植苦,楊梅樹嫁接時,愁風愁太陽,愁被牛羊擦傷折斷,讓人牽腸掛肚。第二是采摘苦,楊梅成熟,愁風愁太陽,愁晴又愁雨,晴四五天想下雨,下雨一兩天又想天晴。俗話說:夏至毒爛,楊梅當飯。這雨下長了,楊梅腐爛快,又賣不出去,只能自家當飯吃了。下雨也要上山摘楊梅,不摘就會掉下來。下雨摘楊梅最苦,戴斗笠穿蓑衣不方便,現在的雨衣也沒用,樹滑不說,手一伸,雨水流到袖子里,滴到眼睛里來,全身濕透,整天泡在雨水里。第三是賣楊梅苦,山高路遠,賣不完就要倒掉。
良妹的話,像一個個落果從枝葉間掉下來,落在我的心上。聽了這些“又愁又苦”的事,含在嘴里的楊梅核,也生出苦味來。
“良妹,今天你獨自一個人,阿光呢?”“昨日冷雨淋了,氣困住了,在家里睡。阿壽,你今天摘了幾簍呀?”已是一個模糊的回答,大概人已轉過一個山頭去了。這是良妹的一個堂兄,在下面的那座山摘楊梅,我看不見,樹上的良妹看得見。
良妹在樹上閑閑地說著,我在樹下靜靜地聽著,偶爾聽幾聲鳥鳴,也看螞蟻搬家,時間不覺已近中午。一個聲音隔空傳來——“良妹,吃飯了。”循聲望去,對岸村莊旁的一塊大巖石上一個人朝這邊喊,那是良妹的丈夫。山里的空氣薄如蟬翼,聲音無阻無礙傳得更遠。
良妹說,你到我家吃飯,以前是“楊梅白,請人客;楊梅紅,耳朵聾;楊梅烏紫,人嚇半死”。其實,不是茶山人不好客,而是實在太窮,如果請客人吃掉,這一家人的口糧就無處著落了。再說楊梅熟是青黃不接時節,實在沒有別的食物拿出來招待客人了,所以只好裝聾作啞。也是芒種時節,也沒有工夫招待客人,實在為難。現在不一樣,今年楊梅只賣了一萬多元,大部分是送親戚朋友了。一句俗語就是一幅生活圖景,人們的表情、面龐都清晰可睹。
良妹挑著四簍楊梅在前邊走,我還是跟在她的身后。良妹興沖沖的身影,有種莊稼從地里長出來的勁兒。下半年她的小兒子的媳婦要生第二個娃了,到時估計她忙得楊梅也顧不上了。良妹告訴我這個消息時,也是興沖沖的,像枝頭的楊梅被陽光打亮。
60歲的良妹,我應該叫她姐的。下山時,良妹姐邀請我明年再來她家吃楊梅。我拿起一個楊梅,放進嘴里,酸酸的,甜甜的,那雋永的味道,是一座山的豐饒。也是一枚古老的果實,藏起了酸和甜,沒有被時間抹去的傳奇。
相關熱詞搜索:;摘楊梅篇三
春風送暖,大地萬物復蘇啦,楊梅樹姑娘,在春姑姑的撫摸下,朦朧的睜開了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打量著,這個美麗的世界。在我們那邊,每年的端午節后,就是楊梅豐收的日子,。家鄉的楊梅酸甜可口,這讓我愛不釋手,楊梅樹喜歡生長在山高谷深的地方,每年的五六月份楊梅就會紅了,我們都會去摘楊梅,奶奶說,。家鄉的楊梅有許多種,但是最出名的就是,紅楊梅,和黑楊梅了,家鄉的紅楊梅紅里透光,像穿上了紅艷艷的外衣,或因害羞臉漲得通紅。上面的`一點一點,是一顆顆紅寶石點綴而成,這楊梅上下都是一股“紅氣”,而中國人家鄉國人認為“紅為吉祥”,自然是對楊梅寵愛有加,紅楊梅,有小又紅,但吃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黑楊梅又大又黑而出名,汁水豐富。人們也就更期待它的美味了,當然我也不例外,有幾次我也會受不住它們的誘惑,而偷吃幾顆,塞到嘴里,使人感到細膩而柔軟,輕輕咬下去酸甜的汁水溢出來,順著喉嚨咽下去,甜里有酸的感覺真讓人回味無窮。
不錯吧,看到這里你是不是被我們家鄉的楊梅吸引了,你是不是也很饞了,那就來我們家鄉吧,來嘗嘗我們湖南的特產楊梅我一定雙手歡迎你們。
摘楊梅篇四
立夏前后,正是楊梅旺期。
以前,在我小時候,那陣子,我可愛那一束束香氣迷人的桂花,也愛那一株株亭亭玉立的梅花,還愛那朵朵嬌氣強烈的牡丹。可現在,我更愛那散發著至樸之香的楊梅。
楊梅葉有和拇指差不多大,一根根細莖纏著葉片,楊梅樹的樣子笨笨的,不像梅樹那樣有姿態,也不像牡丹那樣嬌傲,更不像桂花那樣香潤。可是楊梅的味道,太誘人了。
在我的回憶里,六月中時,鄉親們總是提著籃子上山采楊梅,人們雖說楊梅無味,可是,在我的眼中,楊梅的香氣勝于桂花,勝于蘭花,也勝于自然界的所有物。
我想,許多人說到楊梅,總會想起“酸”這個字,可在我的心里,總會想到“甜”和“香”,我的眼中也不時會出現那幾個黑紅色的、酸甜可口的楊梅。
去年,我和媽媽去了慈溪,我們品了楊梅宴。可我剛吃了幾個就無味了,而幾個慈溪人三下兩下就吃光了,原來,并不是很難吃呀!只是啊,我已經習慣了那熟悉的味道罷了。
哎,每當我品楊梅時,鄉親們上山摘楊梅的情景總在腦子里浮現出來。
當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一個個楊梅,也不會忘記那陣陣楊梅“香”。